可是,一万两金子却没有引起顾玲的注意,她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这青年,这分明就是刚才遇到的那具尸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聂飞扬的旁边,而且还是一身道服,一脸的道人模样。
顾玲撇了撇嘴,“你……”=============================
聂飞扬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女儿露出一丝笑容,“玲,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该回去了。这一次,你和琦儿都很努力,为父很高兴。”
是琦儿吗?聂飞扬口中的齐子,不会就是那个活死人吧?
顾玲的表情更加凝固,她早就看出这个尸人青年不简单,但为什么他就是许琦呢?他根本不像许琦。
“师妹……”青年咧嘴一笑,道。
聂飞扬只觉得自己的女儿一觉醒来,就像个傻子一样,竟然忘了跟他住了这么久的许琦!聂飞扬眉头一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玲,你是不是中邪了,竟然认不出自己的哥哥了?”
刚走到半路,顾玲就把他给拦了下来,说道:“你干嘛呢?什么时候,你成了许琦?“许琦呢?”为什么我父亲会认你做许琦,并且待你如此之好?”
被称为许琦的青年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一丝神秘之色,“小妹妹,师父说过,我是你的师弟,你就当我是你的师弟吧。至于许琦本人在哪里,那就不重要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变成了许琦。”回来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认出了他就是许琦,对黄璐璐也没什么印象,等顾玲询问的时候,她母亲却告诉她,黄璐璐已经结婚了。聂飞扬知道她对许琦百般刁难,还对她发出了威胁,还以为她是在自掘坟墓。
在英城斩妖除魔时,他遇到了一尊邪神,还给她施了术法,还给她画了一瓶符箓。到了最后,顾玲也只能够将这件事压在心底,再也没有提起过,仿佛许琦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次与人接触,现在的他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一直跟在顾玲的后面,不停的询问着事情,弄得顾玲一头雾水,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他越老越有个人样。而且他对术法的理解也比聂飞扬要深刻的多,而且他还经常教导古灵,短短数年时间,谷灵就超过了聂飞扬。顾玲对丧尸这种开挂的方式很不爽,不过看在他给她传授了很多知识的份上,她也就不在意了。但许琦的下落,他却从来没有说过,直道一天,聂飞扬喝得酩酊大醉,当着所有人的面,讲到了落英城里抓妖怪的事情。
顾玲这才意识到,死去的怪物,就是徐琦。也不知道是这青年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么多人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许琦的死亡,都没有影响到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玲的名声越来越大,比起聂飞扬还要响亮,之后的几年里,顾玲也是见过不少的妖怪,她的道术也是越来越精湛,比起当初来,也是强大了很多。
如果不是他长着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没有一丝的违和感。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变得更加的深沉,身上的杀气也变得淡了许多。
最初的十几年,顾玲一直跟着他,因为两人年龄相仿,还被当成了一对情侣,惹得很多人嘲笑。直到顾玲长大,容貌发生一些改变,才被人误以为是兄妹。顾玲将聂飞扬的功法传承下去,并且将其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建立了自己的门派,让所有人都对聂家的功法充满了期待。聂飞扬去世的时候,对自己的女儿能够传承自己的意愿很是欣慰,可惜的是,她这一生都没有嫁人。
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当初,他也曾考虑让琦儿不要嫁给自己的闺女,但数次被对方回绝,最后聂飞扬也无可奈何,只好由着她。
顾玲因为修炼道术,所以寿元远超常人,她活了快二百年,如今寿元将尽,她也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变化,哪怕时间流逝,他依旧是原来的样子。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不止一次的询问她是否想要转换自己,与自己分享永生,但顾玲却是一口回绝。这近二百年来,聂家道法早已传遍九州,而聂玲之名,也是如雷贯耳。
聂家名声在外,所有人都对其趋之若鹜,成为了道家中最强大的宗门。顾玲有时也在思考,到底是他造就了自己,又或者自己造就了他,让他越发的人性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接触过人类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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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尘不染,宛若天神下凡。“玲,你为什么不想活下去?你让我学会了怎么活下去,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他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年纪很大了。
就是她的弟子和弟子孙也鲜少有机会与她相见。
她说自己丑了,谁也不见,干脆就在山上挖出来的一间静室里,说是闭关。
“你骗人,玲,你答应我要好好教导我,好好修行,同样可以成仙,你却欺骗了我,让我相信你的话。”
他那张白玉一般的俊脸有些迷茫,“我在愤怒”
他一边说着,一边龇牙咧嘴,作势要咬人。顾玲伸手在他脸上揉了揉,“笨蛋,人家都是求仙心切,你却嫌命长。这么多年来,你以许琦的名义和我在一起,不过,我觉得是时候再给你取一个新的名字了,就叫陌无双吧。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男人了。
两个。陌如霜——”
她再次叫道,虽然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悦耳,但对他来说,还是很悦耳的。正如他在那间酒楼中初见,便感觉此女与众不同。“我说了,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让你感觉到这份暖意,你看看,我手上还是热的。”顾玲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她最大的依靠,一直陪伴着她。
直到最后,她都应该感谢他。
她的双手并没有太大的体温,甚至有些发凉,她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她嗫嚅着说:“谢谢你。”
他低下头,有些别扭的吻住了她冰凉的唇,他见过很多人都是用这种方式来表白的,他本以为自己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躯壳,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起床了。
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用力地眨眼,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我竟然也会哭。”
唯有人,才会有情感,也会流泪,如今自己也拥有了,但他的心中,并没有任何的喜悦。他双眼渐渐变得漆黑,浑身冒着黑色的烟雾,烟雾越聚越多,露出了满口的利齿,黑色的烟雾形成了一道旋风,瞬间将他怀中的死尸绞得粉碎,待到黑雾散去,哪里还有丁点影
棋子落下。聂氏一脉兴盛了数千年,有一天,一名新晋弟子误打误撞进入了后山的一处隐秘之地,这才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尊敬的先祖聂玲,已经失踪了。
今生,顾玲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已经快二百岁了,在那段孤独而寂寞的日子,如果没有这个丧尸青年,她的生活会很枯燥。
结束了这次的工作,顾玲还是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感叹着还是年轻好啊。 他比我懂宝可梦
顾玲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当她的身心彻底融合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房间中有些不对劲,她瞪大眼睛,看向四周,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顾玲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回答,空间一阵波动,林元就已经到了她的身前。
他穿着一身紫袍,腰间束着一条宽松的皮带,一头长发随意的垂在身后,每走一步,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皂香味,显然是刚刚洗完澡。
顾玲瞪了他一眼,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她很讨厌和他对视。
临渊端着茶杯,递到她面前,“这么早就回家了。”
顾玲被噎住了。
见她没有伸手,临渊勾唇一笑,转身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
顾玲对他的反常行为感到不安,心想他是不是疯了?不过,他越这么说,顾玲就越紧张。
“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临渊面无表情道,“我还当你是为了什么任务而挂掉呢,没想到他们都跑来了。”
顾玲冷冷一笑,道:“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我可不想死。”
顾玲收回目光,掩饰着内心的不安,说道:“赶紧带我进行下一次的行动。”
“你似乎对我很不耐烦?”
顾玲抬起头来,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道:“林远,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爽,彼此都很讨厌,又有什么好虚伪的?”
现在这种情况,要不是她实力不如他,而且他还掌握着她的弱点,逼着她为他做事,她宁可去死,也不愿意看到他!
“是吗?”君临渊的语气很淡,却带着几分怒气。
临渊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听说她要回家,还专门去看了她一眼,结果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冷淡,对他冷嘲热讽。
他咬了咬牙,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大步走到纪云舒面前,伸手捏着纪云舒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着他。
“顾玲!”临渊喝道:“别想着用激将法来刺激我,那样对你一点用都没有!”
放在两条大腿之间的手掌一张一合,再一张一合,顾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尽管她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渺小,但若是因为这样,他就会因为自己想要活下去而对他卑躬屈膝,那就大错特错了。“临源,我跟你说,激怒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条命而已!顾玲平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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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害怕。
临渊凝视了她一会儿,忽然失笑,“有趣,真是有趣,知道恐吓我了!”
顾玲扭动着脑袋,试图从他的手中逃脱,但她的手臂似乎很轻,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量,让她根本无法摆脱。“顾玲!”他叫了一声。临渊再次叫了一句,然后低头打量着她的五官,从她的眼睛,到她的鼻孔,再到她的嘴,他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当他的视线移到她的唇上时,他微微一笑,然后用力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被吻住了。
顾玲呆住了,彻底被他的动作弄懵了,虽然她以为容渊会愤怒,会愤怒,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蛮不讲理地对待她。
临渊眨巴着眼睛,他活了一万多年,还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这么亲近过。她的唇很柔软,很有弹性,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让他既好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