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垂眸,“我们是正道,谢聿这人扶持大周,命格极贵,我们灵界之人不能杀他。”
危止嗯了一声,他不觉得林渡会这么轻易放过谢聿。
“谢聿有错,不过今日之事也方便了我们把这群邪魔一锅端了。”
从一开始林渡就已有了预料,“看元烨自己吧,那是他的修行,若有不当,我再出言提醒便是。”
世界从不是非黑即白的,人需要为自己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功德累积,杀孽也会累积。
“去书房看看,这些东西都不中用了,补天石你还要吗?”林渡确认一切都不会流传出去之后,随手将几本留下来的册子收入了储物戒中。
危止云淡风轻带她重新走出了屋子,将锁恢复好余光看到林渡往兜里揣的动作,声音很镇定,“你拿着吧。”
两个人进入了书房之内,却被那满屋的红线牵挂的铃铛吓得动作都轻了。
林渡倒吸一口凉气,再次发出了感慨,“大周包容性真强啊。”
满屋房梁之上拉扯着纵横的红线,上头挂满了各色的铃铛,四面挂着不少工笔画,大多是芙蓉松竹花鸟,透着诡谲的美感。
架子上的长弓和长刀在暗夜里沉沉掩盖着锋芒,林渡驻足在刀架之前,看着眼前这把刀。
“怎么了?”危止发现林渡挪不动步了。
“难怪。”林渡若有所思地收回手,“这把刀所用材料是陨铁和血煞石,可以存住煞气。”
“谢聿是将门出身,这刀浴血如此之多,所存的煞气极重,对付国师那般的三脚猫没什么问题,就是那几个夺舍了凡人的肉体凡胎,就是他们阴魂离体,也不敢近谢聿的身,一刀下去那些阴魂至少要养上十几年。”
“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凡间?凡间哪儿来的血煞石。”
“这点倒也不难理解,从前凡俗界和灵界的封印没有那么强烈,或许是前人流传下来的。”危止看了一眼那刀,“这东西,你要带走吗?”
林渡想了想,“算了,晏青估计嫌弃这刀血腥气太重。”
她取出一个驱煞符,符纸刚刚贴上去,很快就燃烧了起来。
“你真放心让元烨这个状态去找谢聿?”危止问道。
“瑾萱在旁边看着呢。”林渡收回手,“这是他必须走的路。”
两个人连夜将整个谢府和灵界有关的东西彻底抹除之后,又扩大了搜索,将原先的国师府原址也重新翻了一遍。
这边两个人在雨夜奔波劳碌,那边元烨却被谢聿请到了一间客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