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喝了不少酒,又边走边想事情,慢慢的就有些上头。
我又坐在高处的山梁上,看着这条山沟,两侧的山不太高,沟也不算深。平整的土地不多,都有人住家和种上了粮食。半山坡都是树林,显得暗沉灰暗。只有靠近我们村那一片树林颜色浅显秃疏一些,对啊,那是原来伐木场的驻地,和周围的已经落了叶的杨树林。
我仿佛穿过那些杨树看到了那个被野猕猴桃藤遮掩住了的山洞,我和爹最早进入山洞里看到的样子。想着那个叫陈清华的野道士,在那三清挂像前叩拜,看书,练功,打坐。那一坐,似乎就是永恒。他最后怎么样了?是踏剑千里,仗剑天涯。还是疯魔咆哮为祸苍生?也许是足踩祥云,坐地飞升。又或者孤老无依隐没于山林之内?不知道……。
我看着眼前这山这沟,看着这树,听着这风。这山上的冷风,似在我耳边喃喃低语。像极了在离远处听到军营里传来的,那集体的歌声。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前进……,
我用歌声迎风啸,
风语音长我声高。
风停剩我独自吟,
好似利剑出匣鞘。
哈,哈,哈!
我即兴赋诗一首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我一路歌声,一路迈着六亲不认的标准步伐回到了家中,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