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戈一愣,实在不知道对方这般老母鸡护着小鸡崽子的模样是为哪般?莫不是自己瞧着很是可怕要吃人?
她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宋闻渊嫌弃地用笔杆子敲林木胳膊,“退开。”
“主子!”林木跳脚,转了身凑过去低声说道,“主子,这婆娘冲您笑得不怀好意,莫不是她瞧着您比那二皇子生得好,对您心生歹意了?”
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很不巧,一步开外的元戈听了个清清楚楚——真是没想到,宋闻渊身边的小厮竟然是这样的活宝。她觉得有趣,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一把拽了对方的衣领子,磨着后牙槽阴恻恻地问道,“婆娘?宋家的下人都是这么不懂规矩的?你说,若是我为此要罚你,夫君可会为你撑腰?”
领口骤然一紧,整个人被拉得直起身来向后仰去,林木下意识抬手拽自己的领子,没拽得回来。这才朝后拍拍自己的肩膀,近乎于语无伦次,“你你、你松开,你这样成何体统?”
言语间,半分敬重也无,拍着自己肩膀却半根手指都没碰到元戈,耳根子却已经通红一片。
真是个有趣的小子。
元戈没松开,反倒拎着他的领子拖着他往两个高高的书架那里去,一边走一边很好脾气地念叨,“放心吧……你家主子安全得很,我虽不是个好婆娘,但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事情倒也做不出来……众所周知,温大小姐心里面啊,只有二皇子殿下。”
元戈说得敷衍,注意力都在摆满了两个架子的藏书上,不曾注意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站在外人的角度称述的事实,更没有注意到……身后隐约的磨牙声。
林木一噎,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咬牙切齿骂了句,“坏女人!”
元戈随他说去,指了指最上面一层某本游记,抬抬下颌,颐指气使地很自然,“帮我把那本拿下来……你说你,我对你主子有意思吧,你跟防狼一样防着我,我说我对他没意思吧,你又说我是坏女人。所以你到底是要我有意思呢,还是要我没意思?”说完,嘻嘻一笑,眸子亮亮的,焉儿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