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越狱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惊扰了集市,波及了百姓,这些事情都等着姚云丰主动上书负荆请罪呢,他将洪世如丢回了监牢,又吩咐手下给找了个郎中。只是郎中还没到,手下就见鬼似的冲了过来,连门都没顾得上敲,进来噗通一声直接跪了,“大人,您快去看看吧!宋、宋大人来了,让人打洪世如呢!”
姚云丰的头,更大了,“怎么不拦着些?那厮现在哪经得住打?”声音未落,人就已经冲出去了。
不用说,他也知道手底下这些人拦不住宋闻渊。
火急火燎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牢中的审问室里,当门坐着的是老神在在把玩着一把匕首的宋闻渊,炎火提着鞭子揉着手腕,洪世如……姚云丰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洪世如挂在那里,如同一只从血水里捞起来的破布袋子,不知是死是活。
而宋闻渊,轻描淡写地摆摆手,“泼醒,继续。”
这样的伤势,想要泼醒,自然是要准备盐水了,炎火咧嘴嘻嘻一笑,下去准备去了。
众人皆知,宋闻渊手底下俩随从,林木、炎火,林木跳脱性格随和,炎火木讷不苟言笑,也有人说,炎火不笑还好,一笑难料生死。
姚云丰连忙将人拦了,“你这是作甚?就算要审,也要好好审,你这样把人打死了,还怎么审?”
宋闻渊手中打着转的匕首倏地一滞,偏头看来,乌黑的瞳孔里有种末日寂灭的凉意,灰暗的光线里他的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疯狂恣意的邪恶,“审?谁说我要审?”
不是审问,只是泄愤。
姚云丰突然厌恶起自己这鬼使神差的默契和悟性,他背后寒毛直竖,声音都变了,“你疯了?抓捕逃犯的时候你也在场,回头直接将人打死了,你怎么解释?你还嫌你在诏狱里的那点凶名恶名不够难听是不是?仵作不是瞎子,你将人这么打,谁能相信是审讯过程中的误杀?就算是误杀,于你来说也是足以被人抨击的污点!”
宋闻渊豁然回首,“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