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温尚书继续嚎,嚎得声音都哽咽,“陛下,微臣那老母亲听着消息就晕了过去,好不容易唤醒了,又差点生生哭晕厥了去……”这也是实话,真的只是“差一点”。
“陛下,宋大人集市追凶乃是公事,微臣一介文弱书生不便插手置喙。微臣只知道他宋闻渊素来骁勇竟然护不住我女儿,倒不如即刻讨要休书一封,今日早朝一结束老臣就去将我女儿接回来!我温家养个姑娘还是养得起的!”
谁人不知温家有钱?别说养一个姑娘了,养上十个八个的还绰绰有余。
宋闻渊撩了撩眼皮子看过去,温尚书演得很卖力,恨不得涕泪俱下。
而在那之前,他清楚地看到一如往常阖着冷眼旁观的温大人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言官身上的时候,从某个格外不起眼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了一张纸条,低着头匆匆看了眼塞回了袖口里,然后揉脸、捋袖,一气呵成。而那个小太监……是自己的人,如此一推断,纸条来历显而易见。
皇帝坐在上面冷眼旁观,心下却兀自点头,心道这朝野上下用着最合乎心意的还是温长龄,永远知道怎么同他“打配合递台阶”,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逃犯罢了,罚上三个月的俸禄此事就过去了,毕竟市舶司的事情还要宋闻渊去调查,他还能真的为了这么个人将宋闻渊革职查办了不成?
偏这群不开眼的,一个比一个跳得欢。
皇帝支着下颌懒懒咳了咳,“爱卿休得胡言,好端端的姑娘家被休弃回家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这样,待早朝结束,朕吩咐皇后准备些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