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观南的泪水终于滑落眼眶。
她伸手紧紧抓住魏景舟的手,腹部的疼痛让她眉头皱的死紧,得不到片刻的放松。
难得委屈地控诉道:
“你……你怎么才回来?”
魏景舟心疼地为她擦去眼泪。
那滴滴热烫的泪水仿佛流到了他心尖一般,把他的惶恐和内疚放大无数倍。
他声音艰涩而又沙哑,又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心疼,
“都怪我不好,卿卿生产完再罚我可好?”
阮观南小声的喘息着,汗水和泪水布满脸庞。
不显狼狈,反倒为高贵明艳的‘芙蓉花’增添了凄美的破碎感。
阮观南这时才注意到他手上的异常,分出心神问道:
“你手怎的如此红?”
魏景舟扶去她脸颊上汗湿的青丝,低声道:
“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不干净,用热水烫了烫。”
阮观南疼的呼吸有些急促,握住他手的力气都轻了些,
“笨蛋。”
魏景舟见她疼的实在厉害,扭头看向旁边的产婆,
“我夫人情况如何?”
产婆抽空回了他一句,
“夫人是双胎,比单胎艰难了些,但身体养的很好,现下状况很好。”
魏景舟心始终高高悬着,全身紧绷。
出征前,他就已经得知卿卿怀的是双胎。
所以在得知她遇到麻烦的时候,他心里才更是忧心万分。
哪怕如今从产婆嘴里知道她情况良好,魏景舟还是心慌不已。
直到日头最盛之时,产房里才传出孩子的啼哭声。
很快,另外一道啼哭声也响了起来。
哭声一声比一声嘹亮。
整个院子都因为这两个孩子的啼哭声热闹了不少。
阮观南力气已经用尽,觉得疲惫极了,哑声道:
“看好孩子……”
魏景舟伸手擦干净她脸上的汗水,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知道,你安心睡。”
等他走出房门的时候,胳膊上的血迹顺着指尖一滴滴往下滑落。
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院子的大夫惊了一下,赶忙过去给他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魏景舟撑着疲惫的身体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守着婴儿床上的两兄妹闭目养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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