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张娇俏的面容，却时而阴霾密布，时而晴朗。

看起来，好像陷入了某种心魔的纠缠之中。

良久之后。

柳清颜睁开眼睛，眼底有灵光浮现，她轻轻呼了口气，外界那动荡的灵气终于变的平稳。

“突破了吗？”

云芷清一直守在外面，这会儿见她突破，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嗯，突破了。”

柳清颜对着云芷清甜甜笑了起来，“师兄呢？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

“他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哦。”

云芷清关切问道：“突破筑基境界，感觉怎么样？看你脸色，好像……有心事？”

柳清颜气呼呼的恼道：“嗯，我不高兴。”

她顿了顿，补充道：“很不高兴！”

云芷清忍不住莞尔，柔声问道：“怎么，好不容易突破筑基境界了，怎么会不高兴呢？”

“因为有人说师兄坏话，她还让我给她报仇，说会给我很大很大的好处，让我杀了师兄报仇！”

“哦？”

云芷清瞳孔猛然一缩，眼底已是本能的浮现戒备之意。

她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当然不答应啦，可我一修炼她就在我脑海里乱喳喳，一修炼她就在我的脑海里乱喳喳，我气坏了，就追着她打去了……”

云芷清问道：“然后呢？”

“然后打着打着，我咬了她一口，就把她给咬死了。”

柳清颜嘿嘿傻笑了起来，动人的恣丽面容，看来纯真仿佛初生的婴儿般可爱。

她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嘴巴竟然这么厉害，难怪我亲近师兄的时候，他总是让我离他远一点儿，原来是怕我咬他……我下次要告诉他，我不会咬他的。”

云芷清额了一声……

迟疑道：“那声音没了？一点都没了吗？”

柳清颜握着拳头说道：“嗯，敢说师兄坏话，挑拨我跟师兄关系，我当然不可能放过她的，放心吧师父姐姐，我已经咬死她了。”

云芷清：“……………………………………”

莫非，是柳如烟留下的后手？

或者说，是她的怨念？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云芷清眨了眨眼睛，心道难道柳如烟真的还留下了后手？

可现在听柳清颜的说法，柳如烟留下的最后后手，已经被她给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