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枫假寐。他知道自己不装睡的话,彪子肯定要把自己和司徒皓月的关系刨个底朝天。
到了江枫家楼下,彪子把他叫醒,提醒他明天要去看几个手下物色的场地,然后一脸坏笑地问江枫,“我想了一路终于想明白了,我今天是不是不该去吃这顿饭。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次日上午,江枫向驾校请了假,和彪子开车去西亭近郊的几个场地考察——前几个都不太满意,不是太小就是太偏。
直到临近中午,在204国道附近的一个一片工厂旧址,江枫找到了心仪之地——这个地方原来是国营毛纺厂,转民营后因为经营不善,几年前就倒闭了,几经转手,厂房仍租不出去。
这地方占地10亩出头,侧面建有一个三层小办公楼,一个两层厂房和一个挑高快十米的大仓库。
仓库里有不少东倒西歪的货架和几台蒙尘的皮带机,大门到厂房和仓库之间还有一片能停放七八辆大货车的空地。
“小阿弟啊,侬看看瞧还满意伐啦?”带着金边眼镜的业主老孙一脸期待地望着江枫。
这厂房本来他接过来是想等拆迁拿补偿款的,结果西亭的城市规划年初重新改了,这儿暂时不在拆迁范围内了——这就等于砸到手里了。
要是贱价转让出去可就亏大了,毕竟拆迁溢价全都没了,买家肯定往死里杀价。于是只好挂了长租广告,却是看的人多谈的人少,这可把他给急坏了。
“还行,就是租金贵了点,4万一个月还得先付一年,性价比不太高。以你这个条件嘛,我们最多出2万5。”江枫边看边摇摇头,然后也不跟老孙沟通,直接撂下话,就径直走出了大门。
彪子跟了上来,小声问,“这不是挺好的么,大么是稍微大了点,但配套还行啊。地段也极其方便啊,出门就是国道。”
江枫不语,等走远了才对彪子说,“沉住气啊老彪,我们得掌握主动权。走,先洗个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