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的声势越造越大,真让人担心啊,说不定武帝到时候直接就把他杀了,我虽然不太了解武帝的为人,不过听他的性格挺像我那边世界的一个皇帝,他就像是一把刀,砍起人来绝不手软,武帝真暴起杀人谁反应的过来,我明白小师弟是在赌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既然是赌,输赢都有可能”
注定会被人遗忘的姜道街最羡慕也最喜欢的就是小师弟现在的声势,不见其人,便已经闻其名,但他不喜欢赌。
姜道街很想现在去京城敲打一下武帝,但是打一架又如何,转眼之间武帝就会把自己忘了啊!
遗忘是至强且无用的武器。
“师父,你为什么就是憋着不去见他啊!你看到他刚才的小表情没,都快委屈死了,小师弟的动物性还未完全消失,这个时候还是可爱的,等有一天变得心智成熟了,再想看见这样的表情就难咯,天真可是一去不复返的东西,我们都很喜欢,却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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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道主摆摆手。
当他有一天真正的遇到了自己想要寻找的那个人,通天道主才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喜悦,而是恐惧与无措。
他害怕他理想之中的人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他害怕有心人也会早早夭折,他害怕倾注太多的希望再度破灭,谁能忍受这样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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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一声长啸,一只红色的鹰隼仿佛一条红色的线,落到地面,落到托鹿山的山脚,化作一位穿着一席白衣翩翩面容俊朗的公子,只是一张脸面无表情仿佛是雕刻上一般。
“井清,师父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你确定你都记住了?”
一位络腮胡,浑身散发着粗犷豪杰之气的中年男人摩拳擦掌走来,通天道主气化三千,一股气藏于先天胎儿脑海,也许早早就觉醒,也许永远也不会觉醒,觉醒之后,虽然性情不同,但福至心灵,心意相通。
“记住了,师父不说出手,就是小师弟被打死了我都不会出手”井清面无表情说道。
“那这一路上,杀了那么多想打你师弟徒弟的大妖是在做什么?”
分明是在给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弟铺路。
“看他们不爽,师父你是了解我的,我脾气暴躁”
“你脾气暴躁!?我现在才是真正的暴躁!”
井清喃喃自语道:“师父说过的话我听,师父没说过的话,我自己判断而已,师父,你也没说不行,不是吗?”
通天道主道:“那我也没说行啊!”
井清道:“小师弟是妖怪,我也只妖怪,小师弟定能跟我关系很好,嘿嘿”
那陀罗托山而起,眼前的人已经追了他们三十里地,不知道是哪里惹到的冤种,愤怒的道:“阁下如此咄咄逼人!大不了老子跟你们拼了!”
井清道:“好!来啊!”
“不是!我们没惹你吧!?”
井清摇摇头道:“没有,但你们敢打我师弟的主意,已有取死之道”
红隼井清。
通天道主座下弟子,通天道主自己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教出来的弟子,个个都是真正的妖孽。
那陀罗高举着山脉,正准备将整座山砸向井清,一片阴影却慢慢蔓延过来,在他的眼中,井清的身影越来越大,似乎要将天地捅穿,一脚踏下,将他和整座托鹿山踩在脚下。
“芥子须弥”
井清的身形仍然在持续变大,直到绵延几十里的山脉,在他眼中就像是一颗珠子,井清双指撵着山脉,上下揉搓,揉成粉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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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天便亮了,距离京城最后的几里路,近在眼前。
柳勾昨晚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除却那双脚的记忆,什么都没有,在回去的时候,在园子里面,柳勾看到了被砍断双脚女子。
她被扔在在茅房里,经过了一夜,双脚的缺口,被她用布条顽强的包扎起来,一个弱女子,没了脚可怎么活啊?柳勾发了善心,背起女子去就医,也就此和白玉分离。
经过最后一道城关,白玉高举大浩。
毛笔在布匹上面写了两个字,守 城的斩妖师毫不犹豫的打开城门,前不久金有财一事,牵连了无数官员被杀,就连斩妖司也死了不少了,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没有谁会再去触这个眉头,否则的话,白玉想要入京城,难免会遭到各路猎妖师围堵而杀。
他们不会允许一个妖怪进入京城,而这一路上都没有猎妖师插手,只能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时候不经意之间做的好事,在之后就会成为助力,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