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喜关切的比划着:“说好了点到即止,你倒动起真格硬碰硬起来,这三道刀伤你疼不疼?亏不亏呀?”
柳白樱一来显得更热闹,她道:“云漠光,你为什么不用毒来对付他?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活该输了。”
薛檀枞的目光停留在她的伤势处,她用手捂着淌血的胳膊,指缝里都沾着血。他冷冷道:“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包扎伤口。”
萧泊舟甩了甩酸痛的手臂,两道剑伤又轻又痒,像有条毛毛虫钉在肉上。他咧着嘴笑,道:“你个丫头,真是够狠,是不是现在就想把我消灭啊。现在倒好,你受了伤,我挂了彩,岂不是便宜了薛檀枞。”
众人都知道薛檀枞、都罗融、萧泊舟的能耐,但弥苍的厉害是始料未及的。他从未在众人面前出过手,一身质朴僧装更加显得人畜无害,更是看不出半点与世相争的意思。他站在台上,双手合十,低眉顺眼,笑意浅淡,然而双掌间风云四起,如春寒料峭时从山谷间贯穿而来的和风,柔和又寒冽,给予对手一种祥和的错觉。整个身躯如同被这双掬天揽月的手,牢牢的包裹在一团棉花中,任凭用什么招式攻击都瞬间被吸收。萧泊舟还没有遇上薛檀枞,便率先败给了横空出世的弥苍。
弥苍得胜之后,率先像萧泊舟点头致歉,后像各位师父致歉,再像台下的同门致歉。这般不染尘埃的致歉反倒唤起了众人的不满。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萧泊舟满眼迷惑,喃喃道:“真是怪了!”甚至开始担心薛檀枞都要输给他。
弥苍一边抵御外界,一边压制内魔,看似四平八稳,实则心绪不平。在薛檀枞与都罗融比试的空档,他得以空隙重新找回平衡。
看他盘坐于地,云漠光轻手轻脚地靠近,将一串新摘的迎春花放在他脚下。
“云姑娘,谢谢你。”他无需睁开眼,都知道是她带来了花香。
薛檀枞与都罗融纠缠了半个时辰才现胜负,比弥苍与萧泊舟这场慢了一炷香,而萧泊舟武艺略高于都罗融,这意味着薛檀枞对弥苍没有十足的胜算。
云漠光的目光牢牢地被远方的身影牵引着,都罗融、萧泊舟、柳白樱等人都围着他,他们时凝重时欢悦,像是研究策略的战队一样。对比之下,弥苍身边冷冷清清,只有云漠光一人。
弥苍睁开双眼,瞳孔里波折的蓝光一晃而过,“云姑娘,你猜最后赢得会是谁?”
柳白樱掏出棉帕,上前半步,想要替薛檀枞擦干额头的汗珠。薛檀枞头轻巧一偏,余光里出现云漠光的身影,他接过棉帕,“我自己来。”
云漠光见此一笑,眼眸里阳光照耀,“我还是选择相信薛檀枞。”
簪花赏闭幕的那天晚上,云漠光趴在无极宫的窗栏上,欣赏银河中的月亮和星光。她握着一封家书,是伯宁萱的字迹。这些文字仿佛自带语气,就像伯宁萱与她面对面对话一般。
伯宁萱欢呼雀跃地告诉她,“姐姐,我定亲了!”
那么伯宁枫便会问道:“是那个人吗?”
伯宁萱拉着她的双手,重重点头,“是他,想到我的名字要写进他的族谱里,真的好满足!好兴奋!”
伯宁枫皱着眉头,问道:“可是我听说他是个十足的纨绔弟子,不如野利荣仁博闻强识。”
“荣仁待我很好,可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