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西夏细作。”
柳白樱仰天一笑,“细作?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小姐九死一生来当细作,真是可笑。”
“她与那些西夏人死在了一处,不是细作是什么!跟她一起的年轻女子,叫什么勒喜,也是个细作。”孟松承又抛出一个线索,查看柳白樱的反应,也许下一刻她就会主动说出他想要知道的内容。
“你还杀了勒喜?”
“没错,连全尸都没有留下。”孟松承的字吐得又狠又准,就是要把柳白樱逼到崩溃。
昔日同门的惨讯令柳白樱嘴唇抖动,拳头攥紧,指甲深入皮肉。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和悲痛,于是闭上了眼睛,边摇头边狂笑,“孟松承,你的死期离现在不远了,无知!你知不知道云漠光的真正身份!我敢向你们保证,你们一个个都得为她陪葬,最后连灰都不剩。”
末了,她睁开猩红的双眼,像怨灵一般盯着孟松承。
孟松承故作轻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云朝林的孙女,但那又如何?云朝林已经死了。”
按捺不住情绪的柳白樱反驳道:“昔日的云朝林如今已是天山无极门门主——云九重,云漠光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脉。若他知晓云漠光惨死你手,一定会亲自为云漠光报仇。”
孟松承为之一惊,没想到他想要知道的东西这么快便从柳白樱嘴里套了出来。他陷入沉思之中,无意识在柳白樱面前来回踱步,整合从头到尾所得知的关于云漠光的一切,半响终于回过头来问她:“石天机是不是云漠光的师父?”
“人都死了,这还重要吗?”柳白樱懒得抬眼,哑声道。
“重要。再过几日,就算你想说也找不到机会了。”
柳白樱唇边放肆笑道:“是啊,再过几日便是你与卫天雪成亲之时,届时谢无双的鬼魂就得靠边站了。”想到这里,她顿生觉悟,为了给谢璞院一个交代,孟松承忍耐不了她几日了。
孟松承的面容变得霸道无情,“好好享受你在水刑狱的最后时刻,秋后的蚂蚱也欢脱不了多久了。”
是夜,雷雨阵阵,响彻窗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