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孟松承猛然疑心一起,心想:是提及云漠光在杭州后慕容先生招呼温先生离开的。但他们的的确确与云漠光素不相识,着实不该将他们联想到一起,多虑、多虑了。
孟松承眼神忽明忽灭,“记不清了。所以,云漠光现在在哪?”
午后的太阳被突如其来的几层云遮住了,吸走了林子里的斑驳光影。
云漠光静静地坐在车内,闭眼调整内息。凭着对红鹰的恨意,云漠光迅速振作起来,全神贯注修炼《虚静经》心法,成功突破了功法第四层“翠景霜飔”,向着第五层“虚霩莩甲”出发。要知道一旦攻破第五层就意味着离薛檀枞更近了一步。
那么,假如自己有一天可以变得像他一样厉害,是不是对他的执念便会减少一点点?
脆弱的时刻,她总是想起那个会教她要变强的人。仿佛把他装在心里,就是在外面套上了铠甲。
忽然,耳边传来轻微的摩擦之声,就像树叶飘落的声音那般自然。
有人?
一阵风钻入车厢,吹到她的脸上,夹杂着幽微的药草气息。
在乾元山庄周边出现的大夫,能够悄无声息穿透沈照晖亲从防线的人,会是……温远山?
紧接着,来人掀开车帘的动作,令腰间的玉佩正好轻轻碰撞到佩剑的剑鞘上,一声清脆。不对,温远山善用软刃,他的兵器是环绕在腰间的银蛇软剑。
来者不善,云漠光假装充耳不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那人见她如此模样愣了半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就是云漠光,对吗?”
她耳朵一动,来人竟是个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