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来了劲,还想再问,便是陈错也十分好奇,没了半颗心,血液怎么制造和流淌?而那另外半颗心,又是如何被摘掉的?
但陈母开口打断道:“五日时间不长,若有什么念想,还是回去准备吧,别再这里胡闹,不然就不用试了。”话是对两个人说,但陈母却只盯着陈错。
陈错只好止住想法,他看出来了,这周游子看着好说话,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盯着自家妹妹,对自己并未太过在意,自己再坚持,对方说不定都恼了,只能见好就收。
恋恋不舍的看了木盒一眼,他最终告辞离去。
等回到自家府邸,迎面就是陈海与翠菊这二人迎接,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可陈错回想起来时一幕,笑道:“看诸位的心思都在王府,委身侯府着实可惜,抽个空我自去与母亲说清楚,让你们回王府去,如何?”
翠菊露出意外之色,陈海则是面色不变的道:“君侯这是对我等不满?哪里做的不好,请您指出,我等改正,只是府内都是老夫人安排,是郡王点头的,要将我等调走,要老夫人亲自调配,只是她老人家安排我等过来,就是因为我等是最合适的,换了旁人,怕是不行。”
言下之意很简单,你说的不算!
“陈管事,你身在侯府,还得遥奉王府之命,我如何能指挥得动?留在此处做什么?”陈错表情如常,仿佛询问。
陈海却道:“我等奉老夫人之令莫非有错?难道君侯还想违逆老夫人?我等可都是为了君侯好!您莫要想错了!”
陈错冷笑道:“有王府撑腰,就是不一般啊!平日谦卑,不过是披着一张友善的皮,实乃心藏恶念!到了要紧时候倒指望不上了,反而要逼迫于我,这岂非以奴欺主?我如何能用?”
“奉老夫人之令,怎能说是欺主!便是告到王府……”陈海终于变了颜色,又要张口再辩解一番。
陈错直接迈步,头也不回的道:“你巧舌如簧,振振有词,我不与你辩论,那是浪费时间,等且着吧!”
“君侯,”翠菊终于开口,声音清脆,有几分示弱、委屈的意思,“您这话诛心了,传出去了,奴婢等人丢半条命都是轻的,我等卑微,您高高在上,何必这般狠心,与我等一般见识呢?”
陈错转过头,居然露出了笑脸:“我也不是针对你,就事论事尔,况且,旁人指责你狠心的时候,最好是真的狠心!伟人说得好,妥协得不来尊重,斗争才能换来安宁!”他看着众人,“只看诸位今日所为,日后但凡我吩咐什么,你们怕是第一时间就去禀报王府了!哪有尽心办事的?”
陈海顺势就道:“我等如何敢阳奉阴违?但有所需,君侯只管吩咐!”
“光用说的,能有何用?就看真到了时候,你们听是不听。”陈错嘿嘿一笑,转身走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