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道门!”楚争道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旋即看向一头白发的至元子,“你也是终南山的?”
“哼!”至元子冷哼一声,却不回答。
倒是三太子主动介绍起来——
“这位是造化道乾坤宗的长老!”
说完这一句,三太子对徐彦名道:“师尊,这院中几位分属佛门、道门与造化道,算上我这个海外修士,可谓局势复杂,弟子先前与他们交手,几次败下阵来,既然师尊来了,正好指点一二,好叫这中土三教知晓我东海之威……”
“你等都被封了修为道行,还怎么交手?莫非是学那凡俗之人,用拳脚厮杀?”楚争道面露厌恶,“何等狼狈!”
“自然不是!”法灯僧还是笑呵呵的,“贫僧等虽被陈君以大神通封了法力修为,但到底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好些个过去也是读书人出身,哪里能做有辱斯文之事?所谓的交手,乃是智斗,是以外物演绎心中法,无需拳脚,便可见高下!”
段长久这时也突然开口道:“不错,以扶摇子如今的神通,他提供的法门,自是包罗万千,即便神通不存,亦能展现道行深浅,由此也能看出,我玉虚道门之底蕴!”
楚争道疑惑道:“怎么又扯上那陈方庆了?莫非他在此处还布下了禁制?”
“哼!”
“哼!”
三太子与至元子齐齐冷哼。
那三太子更是道:“那不过是尔等先一步熟悉了规则,再加上些许运气,才能侥幸多赢!”接着就对徐彦名道:“师尊,待你与师弟熟悉了法门,吾等联手参悟,自然可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法灯僧笑道:“道友此言差矣,这运数、气运,本就是实力的一种,岂能斥之于外?”
徐彦名与楚争道听到这里,却是面面相觑。
最后,徐彦名问道:“几位道友,不知那陈……君到底在此留下何等禁制?能让尔等坐而论法?”
三太子就道:“非是禁制,是留下了一个小玩意,名为麻将,这段时间以来,吾等便以此物交手斗法,开始只是排遣苦闷,但慢慢找到了里面的玄妙……”
“这可不是小玩意!”段长久正色道:“此物取天圆地方,又纳四方之意,恐怕是扶摇子在得了淮地后,感悟万民香火,心有感悟,推演出道韵痕迹,记述下来,方才成型!”
那至元子忽然道:“也无需多言了,平白耽误时间,时不我待,咱们各有所属,既无法武斗,自然要用这文斗一决高下!”说着,当先归屋,步履颇快,似有几分急不可耐。
“正是这个道理!吾等既分属三道,正该见个高下!”
三太子、段长久与法灯僧一见,也不啰嗦,也都纷纷迈步归去,留下了新来的一对师徒。
很快,屋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徐彦名与楚争道对视一眼,终于走了进去。
很快,楚争道的嗤笑就传了出来——
“雕虫小技罢了,那陈方庆自是不怀好意,用此物来迷惑尔等心智,你们这是要玩物丧志啊,而且这般简单之物,单调无趣,便是堆在面前,吾也不会瞧上一眼!一个字,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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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等送走了东瀛师徒二人后,陈错的两个化身缓缓收拢身上异象,渐渐归于寻常,表情都凝重起来。
跟着,白衣陈错一步迈出,就到了下方梁士彦等人跟前。
他们这支兵马先前也被天上异象所惊,已然风声鹤唳,这时见得骤然出现的陈错,立刻都警惕起来。
梁士彦眯起眼睛,上来就要询问,结果话还未说完,就见白衣陈错打了个响指。
顿时,这几千兵马人人瘫倒。
“这支兵马乃是周国所属,既来此处,说明周国已经注意到这里了,这争霸局果然是越演越烈了,后面必然还有更多的势力插手进来,眼前的危机虽然度过了,但更大的危机还隐藏在背后。”
这般想着,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