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希玉闻言一愣,表情有几分不自然,最后道:“是门下弟子前往探查,过来回禀的。”
阚缘子一见对方这模样,就知道对方也在这件事上吃了亏,这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于是抛开杂念,就道:“但听你们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我家弟子到底是修为不够,探查的不够仔细,但找了些当地人和流民询问后得知,是来了一队人,看言行举止非寻常人间,还和一直流民队伍发生了冲突,有两个流民首领,为这群人虐杀!不过,按着流民的说法,之所以农田恢复,正是因为那两人死前祷告,祈求佛陀相助,才能有这般神迹!”
“向佛陀祷告?笑话!”灵崖冷笑一声,“中土的和尚已经够小气的了,那些域外的胡神就更加吝啬了,从来是口惠而实不至,从来不见在中原做出什么功德,却要将那许多好事篡夺,贪天之功!况且,佛家法门,只要施展,必是动静甚大,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施展本领了,哪里能这般无声无息的就把大事给办了?更不要说,这么大的变化,吾等若无通报,都察觉不到法力波动!”
鲜于自也点点头,用略显低沉的声音道:“这件事,决计不是佛门所为……”
阚缘子在旁边听着,心中暗自思量,依着自己之前探查的结果来看,城外虽然平静,但对修行之人来说,怕是个龙潭虎穴,轻易不能涉足,否则还不知要被牵扯到什么事端里去,还是得鼓动面前三人才行。
这般想着,他张口欲言,想要分析一番,再说动几人前往探查,结果话未出口,却忽的心中一跳,意有所感,于是掐指一算,脸色就是一变!
“这群小辈,当真不知死活,竟然不听命令!”
眼见他脸色剧变,对面三人也是神色微动,旋即各自掐算,立刻都有了答案,竟是那一众昆仑弟子,在阚缘子离去之后,竟是狂飙突进,以遁术直往城外而去!
“他们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惊怒之下,阚缘子就要离去。
未料,黄希玉却阻拦在前,口中道:“昆仑大宗,过去也有许多门人弟子独走突进的例子,最终化险为夷,反而生出机缘,道友也无需动怒,不如让他们趁此探查一二,也好让吾等摸清城外虚实。”
“你怎的不让自家弟子去探查!?”阚缘子惊怒交加,涵养不存,“好嘛,一个个知道城外存有凶险,或是危局之地,却让我家弟子前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