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的,杜兰就不信待会的演讲他还会在这里,毕竟酒会只是晚宴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阶段。
可是布鲁斯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杜兰愣住。
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那个管理人员宁愿出那么高的工资,也要和自己死磕的原因。
“你觉得…盲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很简单的问题,却让杜兰的瞳孔骤然收缩起来,从容的假面裂开一道口子。
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对面一脸期待的人身上,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一切。
“是光明……”
一阵耳鸣中,杜兰听着耳边属于自己的声音,它沙哑又带着颤,如同风中摇摇欲坠的枝叶。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告诉他这些?
特奥多罗到死前都没有得到的答案,如今时隔十几年,却被主动送到杜兰面前……
这种感觉真是荒诞又可笑。
“我觉得应该是爱。”
那双蓝眸将杜兰的反应尽收眼底,也确定了对方确实记得一切,布鲁斯脸上表情不变,但是眼中笑意渐浓。
“爱可不能解决他的困境。”
杜兰藏在调酒台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他之所以反应这么大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问题特奥多罗也曾问过,并且只问过一个人。
那个他主动了四年,也没有等到对方主动往自己身边走上一步的人。
特奥多罗有的时候也会陷入某种固执的想法中,他认知中的爱和大部分人的不太一样。
明明只要他想查,那么他完全可以查出那个黑色面具下的人到底是谁,可他没有,他固执的想让对方主动告诉自己。
哪怕是一个虚假的名字,四年时间,他们之间的称呼一个是名字,另一个则是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