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

混元上人松开龟甲的口子，任由当中铜钱落地，叮铃当啷散落一地，铜钱之数为五，以河洛之数代取五行。

此时铜钱正面之数有四。

取金。

乃为从革。

何谓从革，万象更新，万事万物发展至此阶段皆是要革故鼎新，天地有四季，日月有起落，此为天地之道。

此数一出，混元上人即知妖族在劫难逃，正如他所言，这一量劫乃妖族咎由自取，无论如何逃不掉。

那日。

妖军一败。

他就知定是圣人之算计，寻常修士绝无这般手段，饶是混元上人对上一路妖军都只能避其锋芒。

何人能杀得三军全军覆没？

当中耐人寻味。

他去请教了红拂娘娘，便是圣人都寻不到那人的跟脚，如此一来，混元上人当即知晓此事是何人所为。

无极天尊！

除去这位再无他人。

无极天尊修为神通远在功德圣人之上，留下这般后手算计妖族不足为奇，受娘娘之命，混元上人来为妖族寻求一线生机。

从革之意是为革故鼎新，然究竟要革到何种程度，当中兴许还能留有些许余地，或许一线生机就在当中。

将地上散落的铜钱拾起放回龟甲当中。

哗啦！

混元上人摇晃了一下龟甲内的铜钱，再恭敬言道：“混元明晓尊者之意，绝无为妖族开脱之心，日月有起落，万物有生死，此乃天地之理，不修德善者合该应劫，然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只求尊者饶妖族一丝血脉，余者若有因果牵扯，尽可灰飞烟灭。”

不敢有任何条件。

红拂娘娘身为功德圣人，自是不可能助无极天尊寻先天五太，根本不可能以此作为请求无极天尊的条件。

混元上人不过是前来一试，属实是没抱太大希望，他心中明白，天尊无论饶不饶过妖族亦是无需与他们分说。

不饶。

妖族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