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点头道:“是柴房。”

周捕头傍边的秋生摇头:“不对,郑大人死的时候,不是柴房,是个装了杂物的空房间。”

李毓笑眯成眼睛:“好了,来人,把风月楼给我封禁起来,老鸨有涉嫌杀郑大人的嫌疑,一二再,再而三说谎,欺骗本官,本官认为她就是凶手的帮凶。”

老鸨连忙跪在地上:“大人啊,饶命啊,风月楼就是我的命根子,您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

李毓厉声呵斥“胡闹,我怎么逼你去死了?你要是死了,这罪名就扣在你头上了,那就不要怪本官手段龌蹉了,是你欺瞒在先,隐瞒真相,导致柳大人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中了凶手的圈套,才暴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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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期被你隐瞒,到时候凶手找上本官,本官先把你这个隐瞒真相,导致柳大人死亡帮凶绳之于法,以告慰柳大人和郑大人在天之灵。”

周捕头看着秋生,秋生看着梁大头,梁大头看着高个,高个看着周捕头,傍边的高立人也看着周捕头。

他们都是在衙门做事的,哪里见过这种直接把死猫拎出来,直接放在别人跟前,说你人是死、还是活,这个死猫必须都得给我吃下去的行为。

到底是这个大人行事作风,向来如此鲁莽,还是真性情?

还是本来就是个狗官,还没有开始查案,连证据都没有,就因为看了房间,就逼问老鸨,让老鸨吃下死猫。

这样的行为,如何能担任的起知府的职位?

周捕头觉得这样不妥,要是大人刚任职,就添上逼死人的罪名,以后,李大人也走得不长远,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要跟着李大人一起做。

这个都是他们经验之谈,现在回家,就差没有被逐出族谱。

“大人,这个......”

李毓打断他的话:“这个人抓回去,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周捕头倒吸一口凉气:此人,日后......路不长,我跟着也一路走到黑。

老鸨眼泪都落下了,感觉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吐了一口浊气,还是不肯松口:“大人,有证据吗?”

李毓狐疑看着老鸨:“本官是知府,需要证据吗?再说了?本官说的是,你....是......杀人犯的帮凶,试图隐瞒事实,所以,你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帮凶吗?”

几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毓,还能这样来,证据是这样用的吗?

连老鸨都瞪大眼睛了。

李毓又道:“既然没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帮凶,那你就是帮凶?既然是帮凶,本知府就不客气了,决不能让歹人逍遥法外。”

怎几人么感觉好像在理的样子?

歪理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第一次见。

“大人,查找真凶不是府衙的事吗?”

李毓看着脸色都惨白成没血气那样的老鸨:“是啊,本官没说不是,既然查到你身上了,你不愿意说,那本官也就此作罢,反正受苦受累的不是本官。”

大家都不知道这样无赖的话,真的是从一个父母官嘴巴里面说出来的吗?

老鸨气得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大人这。”

李毓怀疑老鸨是假装的,有点贱嗖嗖的,假装无心之失,踩了一下老鸨的手,见对方一动不动的样子,只好作罢。

“让他们的人来,把老鸨扶进去,顺便叫大夫,还有把府衙的人都带来,把这里围住,老鸨一日不松口,就围着一天。”

秋生和高个连忙去找人了。

周捕头心虚:“大人,我们没有证据,这样不好吧?”

李毓对着周捕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到郑大人死的时候,去找证据?这个时候都多久了?就算有证据,凶手和时间都磨灭了,当时你们没有查出什么,你觉得我现在能拿出来你们所谓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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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把自己的没本事,推卸得一干二净,还让人觉得很在理的样子。

周捕快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他感觉自己有点强大人所难了,确实,大人说得也对,这个时候去哪里寻找证据?

李毓觉得自己查不出案子,硬是耗着一点疑点放大,她也知道恐吓,加威逼了。

要不然她哪里来证据?看仵作给出的验尸文书?她能看得出来才怪了。

小主,

她就不是这种会破案子的人,唯一希望就是,自己别把案子弄成冤案。

也希望自己能借此累积破案的经验,日后回到京城,现在,不要被别人知道自己不会破案,也不能给凶手知道,自己是个菜鸟。

李毓一边走往大堂,一边对着周捕快道:“明天让人去散播消息,说本官要重新查这个案子,跟大家说,本宫说的,这个世间根本没有鬼魂,一切都是人犯下的案子。”

周捕快拱手领命,李毓看着大堂里面的客人:“风月楼现在被本官封禁,你们要是想出去的,现在就结完帐出去,要不然都只能在风月楼里面了。”

那些男人一听,连忙把怀里面的钱放在桌子上,那些女子心都慌了,男人连忙你挤我,我挤你走了出去。

还有在房间里面摇着床的,主顾着眼前的馒头大不大,自己的功夫厉害不厉害。

李毓看着男人惊慌失措离开,也没有说什么,那些女子在惧怕着她,她冷着脸扫视众女子,现在是最好问话的时刻,老鸨醒来了,就不这么好说了,估计她们还得串口供。

“两年前的郑知府被杀一事,相信大家都知道吧,你们都基本上都是老人吧?郑知府死的那天,你们到底有谁知道什么,还有听到什么?”

李毓直接把凳子往自己身后一放,坐在凳子上:“知道的,隐瞒事实真相, 导致两名朝廷官员死了两名,你们要是现在说出来,本官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