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话间,管家就带着一堆女人花枝招展过来,没有来到门口,李毓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

李毓走出门口,免得她们一群人进死者赵有钱的房间,到时候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塞什么东西,就很难说。

李毓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家中的主家不就是说赵大、二、三夫人吗?

结果管家把一笼‘小鸟’带过来,叽叽喳喳,本来就有点听不懂,官话和本地话搞在一起,还那么多人说,感觉脑子都炸了。

“住口,本官问什么,你们再出声。”李毓声音很大,张大嘴巴,就吃了一口冷风。

那些女人还是窃窃私语:“都唔知他讲甘乜野。”

一旁的女人捂着嘴笑着说:“这个大人讲,让你住埋你的臭嘴啊。”

李毓对着身后的邓同知说:“同知,你过来跟她们说,再不住口,一人五个板子。”

邓同知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周围的女人都住了嘴,但是邓同知还是把衣服放下,走出来说:“你地再管吾住个嘴(你们管不住嘴),到时候打板子的时候,可以再叫出声哈。”

李毓听懂了,没想邓同知这么幽默,也是让她刮目相看。

李毓对着管家说:“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你们这些主家看看,那些衣服,到底是谁的,有没有认得出?还有家里有没有绣娘,也让她们看看,有没缝过这些黑衣,还有里衣。”

李毓觉得有的绣娘很厉害,一看针脚,就知道是谁绣的了,但是前提要认识绣东西的那个人。

管家连忙进去,和里面的下人,一人拿着一件衣服出来,走在众人面前展示。

管家拿着的是黑色的衣服,而下人则是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的。

李毓继续说,邓同知继续翻译:“你们要知道,现在赵家主死了,你们要是认出是谁的里衣,还夜行衣,帮你们老爷的收拾的时候,或者看到你们老爷穿过都可以,要是有隐瞒,到时候本官查出来,必定严惩不贷。”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毓忍着打量着她们的表情。

赵大夫人拿起里衣的衣袖,看了看,又看了看黑色的衣服的针脚,有点丧气,不是她熟悉的,有点不甘心望着其他人。

再说了,自己的衣服都是绣娘弄的,她也没有什么空关注别人绣什么,也不会去夸自己老爷的妾室手艺好,除非阴阳对方的时候,才会夸一夸。

要是有人在赵有银、赵有福身上举证就好了,这样到时候,他们一个人在牢里,一个人出来,也让她能扳得过他们其中一个,保证老爷留下来的家业。

老爷死了,这份家业本来就是她的,但是,那两个人的性格,自己最清楚不过,肯定会咬着老爷的产业不放手的。

心有不甘,但是无可奈何。

其他人有的就抬头看了看,怕闻着血腥味,还用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没见过。”

有的也跟赵大夫人一样,捻起来看一样:“这绣法,我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