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说完了,还补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本官讨价还价?”

吴管事痛得愣住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听着身后的百姓议论他,心中的难堪更多,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钱三响那高高在上的表情,一巴掌扇到他脸上,还踩着他,让他给钱三响的生意伙伴羞辱,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忍了这么久,终于忍到今天这个机会了,马上就成功了,突然出来一个李老爷,还是个知府大人,心中不甘心,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案子没什么的,几个老大夫帮忙作证,以下犯上,李毓统统都给他们盖了流放,吴管事也是,管他们什么阴谋诡计,烂皮子破事。

流放四十年,人不怕死,死了才是最享福的,流放的路上那么辛苦,还有流放的地方也是非常艰辛的,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们的命数了。

钱夫人也就是打了板子,赔偿损失,还要医药费,其他赔偿总共八万两。

如果是普通人打李雨兰,也不至于赔这么多,但是钱家有钱,李毓也不好走贪污,只能在赔偿上面赔了个重金,因为她知道钱夫人肯定能拿得出来,富甲一方的钱家,拿不出来,她是不信的。

钱夫人也是怕了,想花钱挡灾,想花钱赎吴管事,怎奈知府大人说什么都不肯放人。

后面压来的,基本上放回去了,前面砸东西的,都被她发配了,夹带着私仇,就算别人知道,又如何?

原来当狗官,没有什么道德感,是这么爽的。

钱三响的医药费,还是钱家出,钱夫人没有同意,但是,李毓自己判钱夫人出这个钱。

还有个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大夫,李毓也让周捕头带着老宋去抓人,关在大牢里面,她总感觉这个大夫可能跟钱三响有关。

之前的老大夫说钱三响的药怎么怎么了,这个大夫多少都逃脱不了关系,先关到牢里面,等到时候查清楚,再说其他的。

都在喊冤,有她冤?

一早上门口差点死个人,救了个人,家被砸,家人也被打了,有她冤吗?

她都没看,这群人喊什么?

谁在在乎。

这案子判的一点章程都没有,邓同知也满头大汗,一下子发配这么,真的行吗?文书怎么写?

李毓回到二堂,邓同知跟在身后,也不知道说什么,每次都感觉大人判案很草率,总是让人想象不到的结案,还有过程。

“大人,这个税收的事,要不要实行了?”邓同知望着被自己大人搁置在一旁的税收文书。

李毓瞥了一眼:“你要是想百姓个个大年初一自杀,你就去催收。”

百姓本来就有些每天只吃两顿的,有的,也就只吃中午的那顿,在地主和官府施压下,都快活不下了,再收,还不是逼死百姓。

李毓靠在椅子上,愁啊,这破皇帝,就不能换一个好点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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