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心说,你要愿意可以更大点,我欢迎至极。
他将檀木盒子装好的金盔,双手捧着还给了骆驰。
这金盔是骆定远的尊严,既然不想侮辱不如恭敬一点。
但是依然没换来骆驰的好脸色。
“顾道,你我的仇不死不休。”骆驰阴沉沉的说道。
“骆驰啊,你爹是怎么放心让你来京城的那?快回辽东吧,不然早晚死在你这张嘴上。”
顾道跟教育孩子一样。
“彼此……”骆驰说完策马而走。
当天晚上,顾道给徐相送了一份火锅底料,里面放了一万两银票。温尔雅也一样。
虽然人家没要,自己不能不给,朝廷才是满满的人情世故。
趁此机会,顾道跟温尔雅密谋了很久。
最终说服温尔雅,这次谈判在给北狄物资的时候,尽可能多的加大盐的数量。
第二天顾道没去,也没人找他。迎宾馆依旧热闹。
昨天跟顾道打赌的二十几个官员,一个没缺全都来了。
他们不但不担心,反而一脸的喜气洋洋。
徐相来了之后,对此视而不见。专心谈判。
当日,皇帝就收到了四十多封奏折,弹劾温尔雅纵容顾道,无视国体,任性妄为。
强烈要求给顾道治罪,同时罢免温尔雅职务。
皇帝沉默不语。
皇帝的沉默给了这些人勇气,继续加大力度弹劾。
过了两天,弹劾的奏折增加到了六十多封。
“嚣张至极。”皇帝在朝堂上拍了桌子。
这些人以为皇帝生气了,温尔雅和顾道要完了,恐怕谈判完事之后他们就要倒霉。
第三天,对那个二十多人心情愉悦走进迎宾馆,却发现有些不对。
辽东军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北衙禁军。领兵的也变成魏天保。
他们没放在心上,依旧站在一起高兴地讨论上书弹劾的壮举。
甚至连经过的温尔雅都不避讳。
直到徐相拿着一张圣旨出来,他们被禁军包围的时候。
所有人当场罢官,额头刺字,发配辽东充军,遇赦不赦。
立即出发不得拖延。
“不可能?徐相你敢狡召。陛下不会因为一纸赌约就如此对我们。”兵部员外郎刘宽怒吼。
“掌嘴。”徐相说道。
立即有两个士兵上来,摁住刘宽,戒尺使劲儿往嘴上抽。
打的他说不出话来。
徐相这才走到他跟前。
“刘宽,本相是照顾你们,你们不都是骆帅的朋友么,充军辽东不会吃苦。”
徐相冷声说道。
刘宽突然一个哆嗦,他终于明白为什么。
文臣勾结边军是大忌,自己跟辽东军走的太近了。
二十多个官员,在脸上刺字之后,被剥掉官服直接装上囚车拉走了。
连家里人都没通知。
立即有二十多人填充了他们的位置。
至于骆驰和辽东军。被兵部一纸文书调去剿匪了。
“无须担心,你是被朝中的蠢货坑了。他们表现的跟辽东军太近,引起了陛下猜忌。”
临走的时候,骆驰的祖母给他送行,说道。
骆驰的母亲看着儿子,只是以泪洗面。
“祖母放心,我必荡平匪患早日归来。”骆驰跪在地上说道。
“母亲无需哭泣,我一身马上功夫,加上五百铁甲兵,天下哪有土匪挡得住。这是送功劳来了。”
骆驰又跟母亲说道。
母亲只是心疼的哭,一句话说不出来。
“陛下只是借着你敲打你父亲,剿匪宜缓不宜急,吃够了苦,陛下自然叫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