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其余三人便被连着木架子一起堵上嘴被拖了出去,鸨母盯着崔辩叙的眼神都快要冒血了。
“行了,你继续。”
衍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笑,却扯到了脸颊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除了被小娘子扇脸,还没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崔少卿,你出身清河崔氏,想来也是说话算数的,贫道若是说出此事,你可否放贫道回一条生路?”
“好说。”崔辩叙很是果断:“只要你从实招来,确实和此案没有直接干系。”
“那丹方上有一味主药,便是要女子初次的葵水。”
从镜海傻眼,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有些反胃:“你们炼丹不是给人吃的么?”
这玩意儿,还有人吃得下去?这得多大的毛病才能这么拼啊?
“据丹方记载,此丹需要九九八十一名女子的初葵,配以生骨花、凝血草、雪莲精、太岁等物,炼制后可得丹,名为补身丹。服之可通血脉,重塑身躯。”
“还有呢?”崔辩叙面不改色,脑子里已经在盘算,长安城里到底哪个蠢货连这种东西都信。
衍阴沉默了很久,他也不催,反而叫人搬了把凳子坐下,顺便叮嘱从镜海:“那三个也别让他们闲着,来一趟咱们这儿不容易,该有的手段都给他们见识见识,寻个郎中在边上看着,先别玩死了就行。”
“是。”
从镜海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领导,当今圣上继位后,重新修订律法,由从严转为从宽,上行下效,大理寺的刑具确实也很少有用的时候,没想到这位一出手就是酷刑。
是个心狠手辣的。
其实崔辩叙就不是个干刑侦的料,他本来也不想做刑侦,人家从小立志那是要做大将军,上阵杀敌的。
被一杆子杵到大理寺来,就接了这么个案子,天天加班还要挨领导骂不说,连肛毛都闻了,鬼知道他心里有多憋屈。
衍阴看着他的架势,就知道自己说的这点筹码,还是不够,他算是也瞧出来,这位崔家郎君,跟其余的崔家郎君不太一样,这位性子好像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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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早没了原先那副世外高人的诈骗头子模样,绞尽脑汁的思考有用信息来换自己一条生路。
可崔辩叙没了耐心,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想不起来就算了,大理寺的刑具不能只有一套吧?拿过来,给衍阴道长醒醒神。”
说完直接朝外走,压根不理会衍阴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