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三年换了五六个

正棠君初至,亦曾审时度势,觉校况虽窘,然既已居末,则无再退之忧。且东家亲掌招生之艰,新设教育管理委员会,实则共治校长之职,正棠君不过常务副职,无财权人事之柄,自可免犯过错。此职不过为公办教授近退之龄,或已退而求数年外快,以补家用之避风港也。

诚然,此公职教授兼营掌柜之职,东家岂敢轻责?除却绝路穷途,别无他径,否则一旦失却敬意,彼必心生去意。据不完全统计,正棠君或为此东家难得以礼相待之男性掌柜也,实属稀有。

深思之,留则安,去亦智,两者皆不失为明哲之举。然世事纷纭,抉择之际,实需慎之又慎。茜云曰:“善哉斯言,吾亦有感焉。”

茜云续言:“人生于世,万般劳碌,皆在日光之下,其果何益?《传道书》有云:‘人在日光之下劳碌,有何益处?’(传道书1:3)又云:‘已事之事,后必复有;已行之路,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传道书1:9)吾观世间万象,皆如虚空,捕风捉影耳。”(传道书1:14)

“继而,吾省视己手所营,与夫劳碌所得,皆成虚空,犹如捕风,于日光之下,一无裨益。”(传道书2:11)

“由是,吾恶生命之虚耗,盖因日光之下所行,皆令吾心烦意乱,觉其尽为虚空,徒然捕风。”(传道书2:17)

“吾深恶痛绝一切劳碌,即吾在日光之下所经之劳碌,盖吾之所获,终将遗于后人也。”(传道书2:18)

有道是:

当年好景君须记,

最忆橙黄桔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