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丛韵路过周聿,没多看一眼,直接走了。
周聿坐到沙发,“你难受了?怎么不叫醒我?”
他睡不安稳,担心许知恩晚上有什么需要,结果突然睁眼就没看见她人。
“你都辛苦一天了,干嘛还吵你啊。”
许知恩朝着华丛韵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她发烧了,刚刚吃了一袋退烧药。你早上起得早的话,让厨师做点吃的给她吧。”
周聿瞥她一眼,“又试探我?”
“不是。”许知恩抿了抿唇,“刚刚是她在照顾我。一码归一码。”
周聿却很有分寸,“发烧就治病,食疗没用。”
“那行吧。”许知恩自然也不会把男人往别人面前推。
周聿抱起她,“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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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公司一早就给许知恩打电话,说文物局那批绣品出来一部分,让她去敲定看合不合格。
所以许知恩起的比周聿还早,临走前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便去了公司。
早上八点。
昨晚周宴与周等云,还有金晟扬没留在这里。
等周聿起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些人慌慌张张的。
“儿子,丛韵发烧烧到了三十九度多了。你能不能让你司机顺路把人送过去?”
这一片不好打车,金家夫妇的车被金晟扬开走了,在安市他们也没有备用车。
周聿简单洗漱,穿好衣服就让金家夫妇把人送上了车。
金家夫妇赶紧道谢:“辛苦小聿了。”
周聿摇摇头:“没事儿。”
等他们走后,金家夫妇赶紧给金晟扬打电话接他们去医院。
自己家的事总麻烦人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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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车内。
华丛韵神智有些恍惚,眼皮都抬不起来,脸红唇白,皱着眉头靠着车窗一动不动。
周聿看了一眼,“还活着?”
华丛韵:“……咳咳,活着呢。怕我死你车上吗?”
周聿没回答。
也许是烧糊涂了,华丛韵转过头,“周聿,我想知道我出国以后,你有等过我吗?”
男人看向窗外,“重要吗?”
“对我来说重要啊。”
周聿笑了,“所以你考虑的永远都是你自己。过去的事不需要再提,也不必去论对错。翻篇了,再拿出来讲没什么意义。”
华丛韵皱起眉,“你不觉得你在拿她当替身吗?”
周聿忽然转头看着她,目光格外犀利:“华丛韵。”
华丛韵缓缓勾起唇来,笑的有些虚弱,“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样子就是恼羞成怒?”
她说准了。
她太了解周聿的每一个表情。
周聿催促司机,“快点开。”
司机不敢耽搁。
华丛韵没再说话,可她心里也不难受了。
因为她能够确定,他的未婚妻一开始在他眼里,有她华丛韵的影子。
华丛韵闭上眼,吐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呢喃了句:“如果是这样,当年为什么不去找我……哪怕一次,我都会陪你在国内发展。”
周聿面无表情,“华丛韵,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很爱她。我爱她,多过你。”
这话,似是一剑封喉。
让华丛韵再也开不了口,唯有眼泪随着糊涂的理智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