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褚文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他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我这是在哪儿.......”
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有同僚来与他祝贺。
“褚兄,昨日一篇策论,当真是惊天下啊,今朝一早,整个京城都为先生您的才华所折服。”
“是啊,今朝一早,便有消息灵通的,将那策论印出来,一时间京城学子疯抢,可谓京城纸贵啊。”
“褚兄,日后高升,还望提携我一把.......”
“现在京城学子,言必谈《天下之患》,否则便会被人嘲笑不合时宜啊!”
......
面对从四面八方挤过来祝贺的人群,看着这么多黑黢黢的脑袋在自己面前蛄蛹,褚文斋活了大半辈子,忽然觉得荒诞无比。
“头好痛......”
他精神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太过虚幻。
忽的,褚文斋脑子一热,晕倒在地。
“文斋兄!”
“褚兄!”
四面八方的人如同潮水般汇聚而来,而后褚文斋的视野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很多人围坐在他身边嘘寒问暖。
褚文斋最终选择了自己静静。
“我身上的老腰伤好了......”
“那个年轻人走路,竟然比我还慢.......”
“我已经年逾七旬,竟然能跑能跳.......”
褚文斋独自一人走在湖边,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禁喃喃道。
若非鬓角的白发依旧,他甚至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年逾七旬,而不是一个三四十的中年人?
他努力的回忆了一切,依靠着身边人的讲述,与自己脑海中那模模糊糊的深层记忆,终于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真相。
“我在皇家家宴上高谈阔论,一篇策论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