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啊!
不走,谁伺候?
葛氏已经死了,眼看着牧鸳鸳马上就要入宫,牧殊城的那点子私房钱,也已经被刮了个干净。
而且哥哥现在脸上的伤痕,根本就看不出来了吗!
谁说他打过他?他也不能承认!
想着,牧彦都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儿,“哥,知道你舍不得娘,舍不得家里,唉,我也舍不得你。”
“呜呜……”
牧殊城:还是亲弟弟好!有用!懂我!
牧彦都:“可你也不是回不来了!这不是……只是去太子府上养病吗?太子府上,好大夫,好医好药,什么没有?还有你女儿,贴心伺候,不比咱们这些粗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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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殊城:“不、不……”
“别舍不得啦。”牧彦都强忍着恶心,抓着牧殊城无力的面条一样的手,摇了摇,“去吧哥哥,等你好些了,弟弟再接你回来。咱们哥儿俩一起在母亲跟前尽孝!”
牧殊城张大了嘴,却只能接住自己的眼泪。
又腥又咸。
他还不死心,被扶出去前,做着最后的挣扎:“女儿、我女儿……活着!她、她要……”
可惜这些话,就像外面包裹了一层水泡泡一般,含糊不清。
牧彦都也无心听他,只是自顾自:“唉,如今家门不幸,大嫂也没了。大哥,你就安心在太子府上养病吧,忙过这一阵子,弟弟再去看你啊!”
一行人就快走出大门。
云媞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收住脚步。她向李怀肃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是了。”李怀肃站住,回头向牧彦都:“孤府里服侍的下人不多。牧家有伺候老师伺候惯了的下人,愿意跟老师一起走,便一起来吧!”
有太子这话,牧彦都少不得要把牧殊城院中原本的家人集中在一处,“有没有愿意跟着大老爷,去太子府享福……去太子府伺候的?站出来?”
下人们原本懒懒散散。
牧殊城这人在下人中人缘不好,又打杀过小厮,根本没几个人愿意跟他。
只有——
金大叔、金大婶一家如蒙了天赦,带着巧巧,噗通一声跪下:“奴才/奴婢愿意!”
云媞也不挑,对着李怀肃点了点头。李怀肃:“可。”
又等了片刻,只见一个弓着背的老头,一步一晃地走到牧殊城跟前,“老奴……也愿意。”
牧殊城猛地瞪大了眼睛,“不、不……他、他是……不行……”
可惜,已经没人能听见他的话了。
云媞目光在那老头身上轻扫了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