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见他们这般模样,心里便有底了,继续道:“不是我不通人情,也不是我借故拿乔。
“那郭蔡氏的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在座诸位也应当没有不清楚的。
“旁的人家不多说,光是我顾家,便动了两次手,今日大家找我说情论理,我也就不瞒着掖着了。
“在座的也都知道,今日我一早就出门去了,诸位可知,我今日是干什么去了?”
在场诸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便自顾摇头。
林嫦儿看向吴清丰,后者点了点头,徐徐开口,“昨日顾家大喜,却有三人上门闹事,寻顾家的晦气。
“本官连夜提审,方知他们三人闹事并非凑巧,而是受了有心人的指点。”
吴清丰跟林嫦儿分坐在左右主位上,俨然一副要为顾家撑腰的架势。
他本人不算好相与的性子,但因为林嫦儿关系,平日里在临水村走动的时候,从未端过架子,也不要求村民们跪拜,全然没有摆过官威。
故而,刚刚他一声本官,直接让几位族老心肝都颤了颤。
也提醒了他们,吴清丰平日里再随和,也都是官的事实。
族老人面色讪讪,周海更是露出担忧之色。
郭田每每归家来,总会提上一壶好酒跟他天南地北的畅聊一晚上。
郭大宝母子,也有拜托他看顾。
当然,郭大宝在村里惹事生非,他也不是没管过。
许多次,乡亲们告状告到他这里,也都是他自掏腰包代郭田跟对方赔礼道歉。
郭蔡氏到底是妇人,他上门说道过几次之后,也不好多去,便只能随她。
可谁想,这个女人会作到这般田地。
眼下吴大人这般问,这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吗?
除了她还会有谁?
否则,嫦儿干嘛扣着人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