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萧禹贤与昔日的王妃一起出席。
夏大将军的女儿,本是他的正妃,却还未封后,引得大家猜想连连。
瞧见姜砚秋一身白玉装,萧禹贤显然也知晓了她的意思,气得他闷头喝酒。
怎么会有如此不识抬举的女人?
朕都愿意与他共享天下,她还有何不乐意?
可是,南漓皇连连发了好几封信函请求粮食通货,只要能成,他们自愿俯首,成为大渊的附属国。
他现在还真是动不了她半分。
他招招手,小太监俯身过去认真听他吩咐,然后又匆匆离开。
新帝登基未立皇后,朝中臣女都心思百起。
宴会上,歌舞斗技,好不热闹。
萧禹贤一碗水端平,全都赏了一遍,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完了后,又将真心效忠他的臣子统统封赏了一通,殿内一片和乐融融。
当念到姜砚秋名字的时候,大殿内所有人都震惊了。
“娘,这个姜砚秋不会就是那个白玉夫子吧?”
“不会吧,没听说封了女侯啊。”
“难道是同名同姓?”
“……”
宣旨公公,再唱:“景安郡千户侯姜砚秋听旨!”
尖细的声音百转千回,差点儿把姜砚秋口中的酒水震吐出来。
她咽下酒水,起身从角落里,缓缓走了出去。
宫灯之下,一袭白玉装耀眼夺目,灼得众人眼红。
场内又是一阵哗然。
既是白玉夫子,又是千户侯,简直是人间奇迹!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编!
先前笑话她只是农女的那些贵女,此时都红了脸。
如今的姜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随随便便就能捐出数千万石粮的姜记,她们怎么敢那般冒犯!
还好姜砚秋一早便是夫子,为着尊师重道的名声,大家都不敢明面上说嘴她,那些人都暗暗庆幸着。
姜砚秋上前,只微微拱了拱手,就站着不动了。
与跪了一地的大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她依然气定神闲,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甚至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边上的萧泽见着,脸上都止不住漾起笑意。
宣旨公公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位姜侯爷了,看到人出来了,就直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姜记济民安国,功在千秋。
更为大渊与北昭两国建立友好桥梁,功不可没。
封万户侯,赏黄金百万两,良田万万顷。
钦此!
万户侯,接旨吧!”
姜砚秋:“……”
她真是想不通,这个萧禹贤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怎么就在她身上屡出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