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说:“我没有胡闹。”
嗓音低沉,却坚定异常,那是对自己清白的坚持,也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抗争。
然而,姜吟心头那份难以言喻的苦涩,却无法简单归咎于祝如瑾的无情。
赵秀的话语,像是冬日里的冷风,不经意间刮过她的心房,留下一道道不易察觉的伤痕。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闪过一抹不易捕捉的黯然,心中默默反驳着,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也无法完全释怀。
“不是你胡闹,难不成是祝如瑾的不对?”
赵秀的声线带着几分不耐,仿佛是在为祝如瑾辩解,而这份维护却让姜吟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知道祝如瑾的确为她做过不少,例如上次,他毫不犹豫地拿出五十万,只为解决她舅舅那似乎永远填不满的债务黑洞,这一行为无疑彰显了他对家庭的责任与承担。
“他对你也算尽心尽力了,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
赵秀的补充,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姜吟心上,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有钱能让鬼推磨,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姜吟暗自苦笑,这句话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刺耳,它揭示了现实的残酷,也映照出她的无力感。
在这样的家庭里,就连血脉相连的娘家人也被金钱的影子所笼罩,她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如此陌生。
餐桌上的菜肴虽丰盛,但在姜吟看来,每一道菜都失去了应有的味道。
她机械地动了两下筷子,随后轻声道:“我吃饱了,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这话语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逃避,是向现实妥协的无奈之举。
放下筷子的动作显得格外沉重,姜吟几乎没再多看一眼,转身离开,留给餐桌一个落寞的背影。
赵秀在她身后那句低语,如同一根细针,轻轻却又准确地刺入她敏感的心房:“看看你的好女儿,才当了两天少奶奶,性子就傲娇起来了。”
姜吟脚步微滞,但未作停留,那股凉意已由表及里,冷透了心扉。
而另一边,祝如瑾独自踏入宽敞却空荡的家门,迎面而来的并非预料中的宁静,而是陈琴与祝安关切的身影。
陈琴见他归来,立刻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西装外套,眼底满是关心,“吟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