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躲到那个地方,飘泼大雨就下下来了。他们俩看着外面的雨,各自想着心思,沉默了好一会儿。
之后,韦泗说:“咱们这个地方、这个季节的雨水就是多啊,一连多少天了,到处都是湿湿的。雨水多,外面的植物都在疯长。下雨天,干活不方便,来街上卖东西就更不方便了,唉,真是麻烦!”
听韦泗这么说,朱雨深又仔细打量了他一次。忽然,朱雨深想起了什么,他问道:“下雨了,韦泗你怎么回去呢?听吴宝说,你来回镇上卖东西等都是他三叔负责接送。
今天天气不好,先前一直阴得可怕,他应该早点把你接回去才是啊!”
韦泗说:“没关系的,呆会儿雨应该会停的。如果雨一直不停,吴三叔恐怕真的不来接我回去了。这种情况发生过两次了,那两次都是等到夜里雨停了,他才过来的。
正好,他本来就是昼伏夜出型的人嘛。不管他怎么做,我都是不能怪他的,因为他接送我收的钱真是很少,他纯粹是在可怜我,在照顾我。
你刚才问我,见天阴得可怕为什么不叫吴三叔过来。实际上我就是打电话给他,他也来不了,因为他白天那个时候都是在家睡觉。为了不让人打搅他,他把手机也会关掉。
所以我来镇上卖笋子或是干别的什么事,吴三叔都是一大早把我送过来,天黑后再把我接回去的。这些天雨一下,来回不方便了,但我是有准备的。”
说着,韦泗把靠在墙边的一个蛇皮袋拿了过来,垫到自己的屁股底下。他说:“这里面有床小被子,一张小草席,如果回不去,我就在这个走廊里睡上一觉。
如果他晚上还不来,也不要紧,明天我就继续在这里卖。明晚他肯定会来了,因为他也知道我是要回家洗涮的。”
朱雨深看了看那个蛇皮袋,又看看周边,说:“你带的被子恐怕也没有多厚吧?现在天还是比较冷的,你在这里睡觉可以吗?另外,你吃饭、喝水怎么解决呢?”
韦泗苦笑了一下,说:“我这样子的人,还有什么好讲究的呢?中午、晚上各吃两个包子就行了;喝水也就是在包子店里倒一些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