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航不知是出于对陛下楚天行的信赖还是觉得纸包不住火，索性敞开心扉，把离开京城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楚天行。

“陛下，臣下扬州，实则是因为收到消息，说林晚农在扬州闯祸了，臣这才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去！”，苏晓航不再隐瞒。

“去之前为何不先向朕禀明缘由？”，陛下楚天行还未完全释怀苏晓航背着自己私自离京。

“实不相瞒陛下，据臣收到的消息，林晚农在扬州牵扯了疑似谋逆之事，臣担心陛下知道以后会迁怒于林家，因此才不敢告诉陛下！”，苏下航无奈苦笑，事到如今才发现自己兜兜转转，还是要向陛下坦白。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向陛下说明，也许还能主动些。

但是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未卜先知呢？

“你认为在这件事当中，林家该不该负责？”，楚天行平静的问道。

苏晓航内心一惊，庆幸还好自己主动交代了。看陛下这表现，明显是早就知道这事了，要不然不可能那么淡定。

“陛下，林晚农就算是犯了天大的罪，臣以为也跟林家没有太大的关系！并不是林家指使他这么做的，完全是他瞒着林家其他人私自做的。”，苏晓航说完就有点后悔了，自己这个观点可是与大虞律法冲突了，要按他这样的说法，那些被陛下诛九族的人，又有几个是罪有应得的呢？

好在陛下没有去深想这个问题，而是认真的看着苏晓航，平静的问道：“要是换做别人家，跟你没有关系的人家，你还会这样认为吗？”

“这...就算是其他人家，臣也是这样认为！”，苏晓航犹豫了一下，虽然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按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不存在株连的。

“嗯！”，楚天行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假如苏晓航当了皇帝，应当不会是一位滥杀无辜的暴君，多少会有些仁义的吧。

“在你心里，朕就是这么是非不分的昏君吗？”，楚天行反问苏晓航。

“当然不是，在臣的心里，陛下就是天底下最仁义的人！”，这是苏晓航的心里话，一直以来，苏晓航不知道闯了多少祸事，陛下楚天行都或明或暗的纵容了他。要陛下真是个暴君，苏晓航早就死了多少回都不知道了。

“那你能想到的，你凭什么就认为朕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