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只听得到王霸来回踱步的声音。赵四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王霸做决定。

“你确定看到的就是此人？”，王霸再次向赵四确认。

“千真万确！小人敢拿性命担保！但是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小人不能当堂作证，这样小人会没命的！至于赏金，大人看着给就行！”，赵四坦然道。

“别说是你，就连本官也不敢轻易去审理这个案子！你暂且回去等候本官消息，若此案最终公之于众，你再到京兆府来找本官领取赏银。若此案从此消声灭迹，你也可以到京兆府来找本官领取一百两辛苦费！就以十日为限！”，王霸思量再三，才确定了这个方案。

“大人如此安排，甚合情理！小的告退！”，赵四说完，王霸摆摆手，赵四起身离开。

王霸拿起宣纸，仔细端详着画像上的人，再三确认，这才小心翼翼的把画像卷起，收进了怀里！

王霸现在左右为难，苏晓航是他极力讨好的对象，而画像上之人背后的人物也是王霸不敢招惹的存在。王霸突然有点后悔了，自己不应该那么贪心，不该大包大揽的把牛二被害案揽下来，应该在找到牛二尸首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就算是要查也别那么认真。

苏晓航在朝堂上如日中天，深得陛下恩宠不说，背后更是有宰相上官惊鸿、礼部尚书林清源、工部尚书秦业和一个北齐长公主的强力后台。这样的人，谁敢招惹？这也是王霸巴结苏晓航的一个主要原因，抛开苏晓航自身的能力不说，单这几个老丈人，就是能抗衡绝大多数势力的存在，更不用说苏晓航自身实力也是不差。

反观对方，那也是最顶尖的存在。

就这样的两方，要让王霸得罪一方，那都是要他的老命。

权衡再三，王霸终于得出了一个相对算是不错的解决方案。

那就是对苏晓航实话实说，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苏晓航，但是王霸自己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这个案子不能由京兆府审理，直接移交给刑部。这样王霸两头都不得罪，甚至苏晓航应该还会感激他，毕竟是他找到的关键线索。

再认真思量了一番，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王霸收拾一番，往苏府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