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董无双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怎么说？”

“你身上有股劲儿，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很难理解的那种。”小陈挠了挠头，认真地说道，“你就像是一把磨得很锋利的刀，别人看着光滑漂亮，但你知道，打磨它的过程有多疼。”

董无双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笑了，“刀再锋利，也需要知道什么时候该收鞘。”

两人相视一笑，沉默中多了一份默契。

回到排练场后，董无双一改之前的状态，开始用更加开放的心态投入表演。他不再执着于每一个动作是否精准到位，而是尝试用更多的情绪去驱动动作的流畅性。他与小陈的对手戏中，加入了更多的即兴表现，甚至让原本固定的台词有了些许变化。

“停，停！”杨导突然喊了停，却露出了笑容，“无双，你今天的表演状态，比之前轻松多了。这才像你！”

“是吗？”董无双挑了挑眉，擦了擦额头的汗。

“当然。”杨导点点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慰，“之前你绷得太紧，观众要的是情感共鸣，不是完美的机械动作。”

小陈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我就说嘛，哥是有天赋的。”

董无双听着这些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那一刻，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那不是因为他终于得到了认可，而是因为他开始重新相信，表演本身就是一种回归真实的过程。

夜晚的排练结束后，董无双一个人留在舞台上，灯光早已熄灭，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他坐在台边，双手撑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观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