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木刺扎根在地上,稍有不慎就会被刺穿。
鹤雪手中权杖霎时往地面重重一戳。
刹那间,以她为中心,地面迅速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层,隔开了锐利的木刺。
鹤雪单膝在地上滑行,抵消了冲击力。
她回头朝同样被炸到的爬山虎象看去,瞳孔骤然猛缩。
如此大的威力,爬山虎象周身的冰块全都震碎了,可本体居然半点伤都没有。
那爬山虎居然是个盔甲,防御力惊人!
头顶传来声音,是许白朝她招手:
“下面危险,快来我妈身上!”
鹤雪闻言愣了愣,下意识低头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卫听泉。
后者虚弱得开口:
“中毒了。”
鹤雪会意,忍住背后灼烧的痛感,纵身一跃,一把将抱着树枝的许白拽了下来。
树枝受力弹了一下。
紧搂树枝的少女毫无防备地被拉了下来。
三米高的枝头掉下来并不好受。
许白龇牙咧嘴地去摸摔疼的位置,正要和鹤雪理论,大脑忽然清醒了过来。
她茫然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身后的那棵大树上。
粗糙的赤褐色树皮,长满青苔的树根,如龟甲般龟裂的外表……
许白不禁怀疑人生:
她已经缺爱到把一棵树当妈妈了吗?
但回味起来,好像确实带劲。
许白脑袋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哭着喊着要妈妈,另一个恨她不争气地说她死到临头,认贼作母。
许白苦恼地叹气,完全选不出来啊!
“许总,回头再来看望你妈吧,卫听泉快不行了。”
鹤雪的声音打断了许白的思绪。
她指了指地上的少男。
许白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卫听泉已经被鹤雪从木刺上救了下来。
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像个干尸一样萎缩。
满地更是到处能看到他的碎肉。
许白心中顿时有了决定:
“你们走吧,我要和我妈待在一起,外面真是太危险了!”
快要断气的卫听泉被这话气得想咽气。
什么狗屁危险!
不全都是你那妈妈带来的吗?
鹤雪难办地摸了摸下巴:“看来你这毒中得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