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一些人并不值得帮。

如果明曦一开始展现的不是力量，而是其他资源，那些人肯定会一拥而上。人的贪婪，他见得太多了。

对上敬畏，对下欺压。

明曦神色寡淡：“人不是非黑即白的东西，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人性是很复杂的，好人会变成坏人，坏人也会变成好人。”

明曦说得有点绕，小明露出似懂非懂的眼神。

他其实没有经历过多少世事。

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明曦撕开位面裂缝，灵体从庄明曦的身体钻出来了，她要是和那些人回到正常的社会里，一定会被抓去切片的，这个位面不是个好位面。

功德和信仰都到手了，明曦就准备开溜了。

小明眨了眨眼睛，清楚地看到了明曦一团模糊的灵体，她果然不是人。

小明：“你又要走了吗？”

明曦点点头：“对呀，有缘的话，会再见面的。”有缘分的话，万千位面也会遇到，没有缘分，哪怕在一条街上也永远不认识。

小明忽然释然地笑了笑：“那你保重。”

明曦顺手帮小明撕开旁边的空间裂缝，通过这个空间裂缝，他就能回到陆地上。随即明曦咧开嘴巴，朝小明挥挥手，算是告别，之后就钻进了位面裂缝中。

小明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脚下地动山摇的，他却佁然不动。

很快，整个密林里的变异生物都窸窸窣窣地行动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跑在最前面的是三头狼，紧跟着的是一条巨大的怪蛇，怪蛇蜿蜒爬行，鳞片摩擦地面沙沙作响，身后密密麻麻地跟着一群变异鼠。

无数黑色变异甲虫，如涌动的黑色潮水，从旁边汹涌而来，所过之处，草木皆被啃噬殆尽，一片死寂。

小明回头，原本已经死去的那个老人却站在了他的面前，眼神狂热地看着他，毕恭毕敬地喊道：“大人。”

小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上面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来，他的血真的有用。

小明没有去看明曦为他留下的空间裂缝，而是默默地看着明曦刚刚撕开的位面裂缝，他心里隐约清楚，这两个裂缝通往的是不同的世界。

小明挥了挥手，汹涌而来的甲虫便一点点地啃噬起了刚刚合起来的，位面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