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夫人面色铁青,手里的拐棍杵地咣咣响:“把她拉出去,现在就拉出去!快啊!”
安应珍头发披散,衣衫凌乱,眼睛红肿着,高高抬起脸,看上去格外倔强。
“我为什么要走?难道是母亲觉得我丢人了?”
她瞪着安老夫人质问,整个人就像是被激怒的草鸡,整个炸毛。
“这次的事情难道是我想的?难道是我故意要丢人的?母亲不体谅我为人所害,不为我声张正义,反而要把我赶出去?”
这些话,只想让安与时拍案叫绝。
“说得好!”她也确实大声称赞:“为人父母,为人尊长,可不就得为了儿女着想?”
安应珍怒瞪过来:“你这个小孽障,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后面搞的鬼?别以为你现在帮我说好话我就会放过你!”
“二姑娘这是什么话?”周二夫人挤眉弄眼的,还特地拔高了音调:“你听听女娘说的多好?都是当娘的人了,更别说老夫人这个祖母,自然万事万物都为了儿女子孙着想才是正理!这天底下的父母,谁不是这样的呢?”
这下,安应珍愣住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周二夫人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来,周二夫人和她有私仇,这种时候对她落井下石才是对的,怎么就忽然开始帮她说话了?
而且这些话听起来还怪怪的……
“那可未必。”安与时摇着头,幽幽叹道。
“是啊!”
周二夫人立马大声接话。
“怪我怪我,说的实在太武断了!安家可不同于别的人家,家教祖训那可是格外严苛的,光看安女娘你就知道了呀!”
这个时候,安与时正在看戏的兴头上,道:“不错,想当初我不过是离京远去边地寻找孟氏族亲,到了安家人眼里,就变成了我孤身在外行为不端,不仅狠狠打了我一顿,还想把我活活打死以正家风,若不是看在我外祖一家刚刚战死的份上才留我一命,我哪能活到现在?”
“就是呀!”周二夫人越发大声,笑容也越发放肆,生怕别人瞧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