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司方峋还就越是语重心长:“与时,你和裴卿的事,朕和太妃都不会逼你,但你不能因为负气就不顾自己的颜面,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你别管!”安与时满脸不服气:“无忧,你欠我一条命的,可别忘了!”
司方峋喉咙里一噎,心说居然还有这等事?
既然如此……
裴允欠过安与时的命,他又欠了裴允的命。
四舍五入的,不就等于他欠了安与时的命?
大家都是自己人,也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就这么办吧。
小丫头片子罢了,多纵容些也没什么的。
“对了,陛下现在闲了?”安与时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管淑妃了,走过来坐下,开门见山:“我想知道楼家之事。”
看安与时面色严肃,司方峋叹了口气,无奈道:“朕知道你与楼朝雨私交不错,但此事关系太大,不是你一力就能保下的,还是等裴卿查得结果再说吧。”
“阿兄今日出京,不就是为了能尽早把楼家男丁都带回来?我想过了,楼家都已经在回京路上了,一切行踪又尽在纠察司掌握之中,就连他们的亲人妻女,也都在纠察司里关着,若只是想等他们回来问责,大可不必这样奔波,定是因为旁的,才能让阿兄亲自前往!”
司方峋早就知道安与时聪慧过人,却没想到这么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让她想到这么多,一时来了兴趣,问道:“那你想到了什么?”
“简单,去接楼大人和其子侄,不是怕嫌疑犯跑了,而是怕他们死了!”安与时歪头追问:“陛下,你给我透个底,让我安心些,那楼家或许真与之前你被下毒谋害有关联,但他们多半是被人陷害的,对不对?而且那背后之人的下落,我阿兄也已经有了眉目,对不对?”
闻言,司方峋惊奇地瞪大眼,笑道:“与时,你这脑子当真是不错,若你是个男儿,定能成为朕的左膀右臂!”
“此事没有那般艰难,也完全无关男女,但陛下,你能不能说句实话,楼家逃出生天的几率,究竟有多大?”
安与时最担心的,还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