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从来就没有给安与时准备过任何嫁妆!
何况这些东西,也不是安与时生母留下来的嫁妆。
看着这些东西又很新,十有八。九是新做的,新买的。
且刚才那个伙计也说了,这就是现买的。
可是安家早就没有银子了!
上次他要离京来同城的时候,险些连路费都凑不到,还是他自己亲自去当铺,当了从小到大贴身的玉佩,才凑了那么几十两银子。
安家完全揭不开锅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买到这么多东西?
因此就算那张清单的字迹,确实是父亲和大兄的,那也证明不了什么。
“通通都给我住手,不管这是谁的吩咐,所有东西,都不准抬进郡首府一步!已经抬进去的,也全都给我扔出去!”
安景州厉声大吼。
郡守府的这些下人,还愿意帮忙干活的,都是原先就在府里伺候,却一直没受过重用普通杂役。
要不就是步应,临时从外面找来的一些帮工。
他们倒也没有多想,只是一味的想着做好差事,然后能赚些银子。
可是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又该怎么办?
一边是安国郡主下的命令,东西可以进府。
另外一边,又是才刚刚立了大功的安景州。
又说东西不能进府!
他们这些下人,到底该听谁的?
周围也不是没有靳家军和红甲卫,只不过他们不管这些破事。
别人不知道安家送这些东西来的用意,他们是知道的,现在看安景州闹起来,反倒觉得痛快。
东西是安家送的,拦的人又是安家的儿子,这不是狗咬狗吗?
真是精彩。
因此,现场竟是压根没人管。
大家也硬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全都呆了。
连带着那些才从上京城赶过来的,也全都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