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把刘申嘴里的纸巾抽走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刘申大呼了两口气，缓解了不适才说话。

“我，我的手机在震动。”

手机。

孙暖暖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傅司楚已将刘申的手机掏了出来。

上面是一通来电显示。

竟然是傅敏打来的。

屋内的人瞬间围了过来。

孙暖暖和傅司楚默默对望，傅司楚小心按下了接通键和扩音键。

“喂，堂姑姑？”

孙暖暖的声音很轻柔很平常。

她旁边几个人都屏着息大气不敢出。

在众人以为那边不会传出声音的时候，傅敏竟然说话了。

“是，是你啊，刘申呢？我急着和他签离婚协议呢，到了地点却没见到他。”

“对了，你怎么会有他的手机？”

话滴水不漏，语气也如平常一般。

可就是让人觉得十分不对劲。

旁边，傅灵要忍不住哭出声了，刘淮一下捂住她的嘴。

这个不是妈妈。

刘淮边哭边对傅司楚和孙暖暖摇头。

其他人当然也听出来了不对劲。

“堂姑姑你现在在哪里，我和暖暖是偶然遇见的姑父，和他聊了几句所以耽误了他的时间。”

“小楚你怎么也在那儿，你们该不会要干预我离婚的事情吧？”

傅敏的声音变得有些警惕，傅司楚赶紧安抚她。

“不是的，我是把姑姑吃亏，所以提前和姑父谈了点事情。”

“是这样啊，小楚，我做了这么多错事你还能原谅，姑姑我，真是谢谢你了。”

傅司楚受了她的谢，又问清楚她所在的地址，便带着人赶了过去。

未免打草惊蛇，傅司楚和孙暖暖坐在梧桐树下的一辆车里，盯着咖啡馆坐在窗边有些憔悴的人。

后座是云秘书和两个孩子。

他们也死死盯着那处。

看了一会儿似乎在交换协议签字的两个人，孙暖暖道。

“你们觉得她是谁？”

傅司楚没说话，后面的云秘书看了前面一眼，理智道。

“看样子的确是傅总没错，只是……”

他听说过一些孙暖暖曾经的事例，自然也知道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不敢断下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