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云以为宁心肯定会挽留他，会求他不要离开，可她只回了一个好，除此之外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再说。

他心中压着一口气，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在她的心中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

说潦草，可又好好的道别了。

说感情走到尽头，又好像根本没有多大的隔阂……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凌云的心中始终有这一层芥蒂的原因。

他总觉得，宁心可能还在等着他。

一如此刻，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再次见到宁心时，眸光中还是透着温柔的。

宁心只当做完全没看到这些，眸光更冷，“都过去了。”

顾凌云见她这般，试图解释，“那时候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宁心便打断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现在，我们是刚认识的新同事，往后也不需要过多交集。”

“……”顾凌云僵在了原地，面色泛着青灰，不可置信的看着跟前这个陌生到极致的女人，恍然分不清他们曾经是否真的相爱过？

若是没有，可那些记忆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若是有，为什么她又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宁心没有再看他一眼，正好有份文件需要复印，她便出去了。

复印完，又去找了程溪。

两人躲在楼梯间商量起来。

“什么？！”程溪听闻宁心方才的遭遇，直接傻眼了，“顾凌云？你那个前男友？竟然来昊威了？还是权总的助理？！”

“恩……”宁心叹着气点头，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看着程溪那几乎都要瞪出眼眶的眼睛，宁心忍不住想，她刚才看到顾凌云的时候，应该没有这么夸张吧？

她觉得自己还是相当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