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小香山。”他回答的也很快，几乎没有犹豫和停顿。

“小香山？”权盛挑眉，这个答案明显在他的意料之外，因为那地方附近都是公墓。

权赫原本没打算说，但既然爷爷都问起了，也只好和盘托出，“我想为我的母亲找一块长眠的地方。”

“……”这下权盛彻底的沉默了。

还以为孙子是去见什么女人了，结果……

一想起陶冉，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

若不是当初陶冉爱上了别的男人，导致后来的意外，他的儿子也不会死！

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进权家的祠堂！

他连墓碑都不会让那个女人有一个！

但……

无论如何，那个女人终究是权赫的母亲。

舐犊情深，权赫如今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许久，权盛才长叹了一口气，“也罢，那也是生下你的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要是再年轻些，权盛可能会将那女人的骨灰都给扬了。

可如今……

已是迟暮之年，很多事情也就看淡了。

他如果真的那样做了，解气是解气，恐怕权赫也永远不会再叫他一声爷爷了。

“是。”权赫颔首，态度很端正。

权盛扫他一眼，既然昨晚没干什么，也不代表之前没有。

下午的时候才劝了宁心一番，赫儿这警钟，他也该敲打敲打。

“赫儿，这些年，你可曾恨过我？”权盛忽然问了一句。

权赫一怔，倒是没想到爷爷会这样问。

片刻后，他才摇头，“没有。”

“你的犹豫才是真正的回答吧？”权盛嗤笑一声，想起自己年轻时做的那些事情，也觉得荒唐至极，“若是我没有跟你奶奶生了隔阂，你的母亲没有爱上别人，你也不至于吃了大半辈子的苦。恒儿还那么小，难道你忍心他把你吃过的苦再吃一遍？”

“什么意思？”权赫不明所以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