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柄标枪横空,遮天蔽日,铁骑奔腾,迅如奔雷。
噗嗤噗嗤——
标枪扎入军阵时,赵云率铁骑同时一股脑的杀入军阵。
大军最前方眨眼间爆出一阵血雨,血幕遮天,肢体横飞。
这冲击力,谁人能挡?
更何况冀州军本就士气大跌,在铁骑冲锋下,一触即溃。
“主公!”
“主公!”
“父亲!”
袁绍麾下文武与三子(袁谭、袁熙、袁尚)急的看向袁绍。
“我、我没事!”袁绍身体一倾,死命的抓住马鞍,身体摇晃一瞬后,拔马就逃。
眼见兵败如山倒,试问谁又能在铁骑洪流临身之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惜命是人的本性。
袁绍面色涨红,但本能驱使下,逃的也更快了!
他们选择在界桥作战,便是打的进可攻,退可守的打算。
十五万冀州军列阵界桥十里外,如蜿蜒长龙,后军就已有一万大军在桥另一头。
赵云追击速度被海量的溃军延缓。
袁绍穿越溃军,过界桥,还又疯狂地拼命向前再逃了近五十里,直到看到不远处广宗城,方才勒马而停。
他面色惨白,狼狈不已,胸口如风箱般起伏,极速的喘着粗气,咽了口唾沫,却发现喉咙被疾风灌入,干涩的疼。
他张着嘴,扭头望向田丰。
田丰又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拱手回道:
“主公,沮授已将界桥摧毁,敌军暂时追不过来了。”
“损、损失了多少?”
袁绍闭目深吸口气。
炸桥是逃生手段,但敌军是铁骑,速度快,定然有很多大军来不及逃。
“主公,损失兵马不下9万!”
“九、九万?!……那我们还有多少兵马?”
“我方过河大军怕是不超过5万了……”
“……只剩五万大军了?!”袁绍说完,一把抱住胃部,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胃部会发生剧烈痉挛,钻心彻骨的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