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说不出口!
这天杀的地府!一群恶毒的死鬼!别说打破一盏长冥灯了,最好有谁把轮回殿砸个稀巴烂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王昭萱无语至极,长久以来的委屈终于再也难以抑制,她一头撞在刘琮胸口,像自己任性的小女儿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折磨我很开心吗,随便怎么都好,我不想玩了。”
胸前的衣衫被她的浸湿,刘琮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被她的泪水淹没了,沉闷酸涩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到底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得不到回答,他只好一边抚背给她顺气一边轻声哄她,好话说尽了也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她哭得没了力气才昏昏沉沉地由着他抱回卧房。
王昭萱在内室睡着了,厅堂中几个丫鬟跪了一排,面对着疾言厉色的武陵王殿下。
“本王不在时,王妃究竟出了何事?除了殷氏以外,还有谁触怒过她?”
庭院中王昭萱哀切的哭声不止震住了刘琮,在场的纵秋和彩枫当时也惊愕失色,面面相觑想不出个所以然。
“除了发现殷姑娘的不对之外,王妃一切如常。”彩枫小心地答道。
“这些天王妃去过什么地方,都见过哪些人?”
丫鬟们都闭上了嘴,把头垂得更低。
刘琮正欲发怒,纵秋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说:“王爷说过,奴婢们是王妃的人,只需忠于王妃。虽然这些没什么可隐瞒的,但奴婢也得等王妃准许后才能禀报。”
刘琮语塞,默然片刻后提步离开。到了院外,他轻叹一口气。
“长结。”
一个人影从暗处无声无息地出现。
“王妃近日都做了什么?”
长结事无巨细一一禀报,说到王昭萱乔装打扮出门时,他面色微妙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王妃乔装成寻常妇人的模样带着纵秋去了牙行,似乎是打算在外面买间宅子。”
铺子田庄能赚钱,买宅子做什么?而且她从来没跟自己提过这一茬。直到熄灯就寝时刘琮都没想到答案。
子夜之后,王昭萱悄然睁开双眼。身旁的男人呼吸平缓,她借着月光看了他许久,压平唇角心满意足地起身离开。
不让我说,别人说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