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夕想撞墙而死,但她拉得太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撞墙是需要疾跑助力的。
清河县主离开,围观群众却久久不愿意离去,他们好久没有看过如此标新立异的好戏了,今日真是异常满足。
而且,很多人都想看看梁家人到底有多生气,会不会报复清河县主,如何报复。
总之,吃瓜要有头有尾,吃个彻底才够意思。
梁千夕被抬回了梁府,帮她做事的那几个黑衣人、小厮和两名丫鬟却被扔在了屎尿堆里没人管。 梁千夕的两个丫鬟分别叫彩屏和彩云。
她俩互相搀扶着,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想要跟着梁家人回梁府,却被梁府管家拿着棍子驱赶,“滚!你们都滚远些!要不是你们撺掇千夕小姐,她也不会做出得罪那乡下寡妇的事!也就不会有今日这遭遇!”
彩屏立即道:“管家,冤枉啊,劫持清河县主女儿的主意是小姐自己想……想出来的,我们几个怕闹出事端,还竭力劝说她不要这样做,就算做,也要和月如小姐他们商量,可千夕小姐不听劝,还说我们僭越,做奴才的都敢管起主子了!管家,我们本就是梁家奴仆,不回梁家,就无处可去了啊!”
管家冷笑,“就你们这样的脏东西,已经配不上梁府的大门了,快些滚开!”
“我们离开梁府也可以,可不可以把我们的卖身契书还给我们?”彩云哀求道。
“嗬,想的倒是挺美,都滚!再不滚,打断你们狗腿!”管家厉声呵斥。
彩屏和彩云披着被刀剑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流着眼泪转身离开了。
“彩屏姐,怎……怎么办?我们身无分文,也没有拿回……卖身契,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彩云抹着眼泪抽泣。
“我也不知要去哪里,或许我们只能在大街上做乞丐,或是进青楼做妓子”,彩屏一脸讥讽和自嘲,转瞬,她又恨道,“哼,都是清河县主那个臭寡妇害我们这样的,这个仇我彩屏一定牢牢记着!”
彩云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彩屏姐,你不觉得梁府的人对我们太过绝情吗?主意都是千夕小姐出的,我们被迫去帮她,结果却落得这个下场。”
彩屏一脸苦涩:“我们被人看光了身子,本就名节受损,再加上当众拉稀,已经成为了帝都的笑话,国公府怎会要我们这种有污点的下人?”
两人互相搀扶着,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看见她们,纷纷捂着口鼻,远远地避开了,然后指着她们交头接耳地嘲笑。
甚至,有几个老光棍想要把她们捡回家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