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流民是不允许进城的,跟着顾青槐的流民都聚集在城外等着顾青槐。
两日后,顾青槐一行人准时出城,要继续赶路。
刚刚出城,就看见城门口忽然起了一阵喧闹。
顾青槐让崔诗诗上前看看发生了什么。
崔诗诗回来道:“主子,前面有个流浪汉赶着驴车要进城,被守城士兵拦下来,要检查路引,流浪汉没有路引,士兵要把他抓起来,他反抗不服,就闹了起来。”
顾青槐淡笑:“守城士兵都是只认衣冠,不认人。我们走吧。” 马车队经过城门口时,严少润好奇地掀开了车窗帘。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齐乐阳也向窗外看去,当看到那个被守城士兵押着的流浪汉时,心里莫名戈登一下。
那个男人穿得破破烂烂,虽然刻意整理了一下发髻,但枯瘦如柴的脸颊一看就是长期挨饿造成的。
他赤着脚,脚上满是血痕和老茧,裤腿破烂成了几绺,露出皮包骨的黝黑小腿。
只是,这人怎么有几分面熟?
严少润也直直盯着那个男人,忽然尖声喊道:“爹爹!爹爹!”
爹爹?
爹爹!
齐乐阳骤然想到了那人看起来像谁。
可……这怎……怎么可能!严南柏不是被送到南境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来不及细想,齐乐阳哗一声掀开马车帘,对车夫急声道:“停车!快停车!”
顾青槐的马车挨着齐乐阳,她第一时间听到了齐乐阳的叫喊声,立即叫停了马车队。
顾青槐跳下马车,齐乐阳扑过来,满脸惊慌道:“小槐,快,那个流浪汉是严南柏!是我相公!”
虽然她已经和严南柏和离,但是,在她心里,还是爱着他,而且,情急之下,她非常担心他的安危,所以脱口叫他相公。
“好,姐姐别慌,我们过去看看”,顾青槐温声安慰齐乐阳。
严南柏被守城士兵抽了好几鞭子,又被重重往城门外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