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坏人变老了,还是老人变坏了,竟然还拿乐乐出来当挡箭牌,道德绑架在她这儿被玩儿得明明白白。
“沈女士,您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您能别这么逼我了吗?”
若在从前,她沈秋兰但凡有个什么事,她一定是跑得最快的,别说只是捐骨髓,就是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但出了念念的事情之后,这一家人,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凭什么她沈秋兰一跪,她就要放弃自己和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生命去成全她?
“你怎么能说我是在逼你呢?
我只是要你捐骨髓又不是让你去捐心脏。
我知道你恨我,恨时宴,可念念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啊!
南栀,只要你愿意把骨髓捐给我,我答应你,一定让时宴娶你进门,毕竟,这是我们祁家欠你的。”
南栀“呵呵”两声笑,一脸的轻蔑:“娶我进门,祁时宴他也配。”
“沈女士,我南栀穷苦出身,配不上这样的高门大户,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这件事儿祁时宴他没跟你说吗?”
沈秋兰一阵诧异:“你……你不是……”
沈秋兰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她却一眼就看透:“你那么惊讶干什么,只许您的儿子金屋藏娇,我就不能嫁人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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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祁家三年,您儿子是怎么对我的,您又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得了病却想起我来了?
当年我怀乐乐的时候,您和您的儿子,是怎样的步步紧逼,您忘了,我忘不了。
之前在法庭上我没有把祁时宴做的那些事情给供出来,已经是念着他是乐乐父亲的情分上了,您还要我怎么样?
还有念念的事情,在您这儿过得去,但在我这儿,过不去。”
永远,永远都过不去。
南栀忍着,没让自己掉一滴的眼泪:“沈女士,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还有事,告辞!”
病房之外,走廊尽头。
顾铭泽问身边的人:“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真要那个女人去给你母亲捐骨髓?
时宴,我跟你说句实话,那个女人,她的身体状况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健康,如果强行……”
祁时宴打断了他的话:“那我母亲呢,铭泽你实话跟我说,如果找不到其他的骨髓捐献者,会怎么样?”
“我只能说,情况不太好,以伯母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再不进行骨髓的移植,怕是……”
“会怎么样,你直说就好,不用弯弯绕绕。”
顾铭泽:“如果再不进行骨髓的移植,以伯母现在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那还等什么。”祁时宴几乎是没有犹豫就说出了这一句。
顾铭泽看着他转身离去,决绝的背影,大喊:“时宴,看来那个女人并没有跟你说实话。”
“什么实话?”
顾铭泽跟过去:“她……那个女人,她的身体里少了一颗肾,而且她的身体之前受寒严重……”
顾铭泽哽咽了一下,关于那女人的情况,话到了嘴边,还是选择瞒下来。
“时宴,你真的决定了?”
祁时宴俊美的面容上,神情复杂而又凝重,看得出来,他也很为难。
“那你让我怎么办,那是我妈,你要我亲自看着自己的母亲去死吗?”
顾铭泽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生气:
“那她呢,你有为她考虑过吗,对于一个失了一颗肾的人来说,捐献骨髓,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等到她捐献完骨髓,我会好好待她。”
顾铭泽那些劝他再好好考虑考虑的话,更难说出口。
只在心里说道:阿宴,你真的认为今时今日的她,还是从前那个你随叫随到。
你随便勾一勾手指就会如哈巴狗一般摇尾乞怜的女人吗?
她真的还需要你那一丁点儿的好吗?
阿宴,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所以,在你母亲和她之间,你毫不犹豫,坚定不移选择的第一人始终是自己的母亲。
那她呢,就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之弃之的物件,甚至连一个物件都算不上。
阿宴,你真的有你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的爱那个女人吗?”
祁时宴有些不乐意了,本来母亲病了,他心里就不好受,现在还面临着两难抉择,又被顾铭泽这样一通说教,他心里升起了一股火。
“我对她的感情,不需要外人在这里评头论足,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