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那女子对我一见倾心,而我对她不屑一顾。”顾长歌理所当然道,“非我顾二爷不近人情,委实是此女相貌太过平庸,就算家里有金山银山也让我升不起半点入赘的心思。”
“你这一套说辞委实太过顺溜,练习过不少遍吧。”叶子玉怀疑道。
“事实如此,我顾二爷从不夸大其词。”顾长歌嘴硬道。
叶子玉摇头笑笑,也不戳穿。
“两日后星垂军的新兵选拔试炼就要开始,我家老爷子得到的最新消息,这次试炼与以往擂台比武不同,而是组团演武,据说与城外山匪有关。”顾长歌抛给叶子玉一根金楼,转移话题道,“我让大哥将我们三个分到一组,至于剩下两人就不知是何底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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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玉颔首,他对所谓的选拔试炼并不在意,自始至终他加入星垂军的目的只有一个——报仇。
无论是杀父仇人还是南疆云渊,都需要叶子玉在军中慢慢积蓄实力,查清更多真相。
一方面,叶子玉需要在军中暗中查出杀父仇人的线索,另一方面,南疆云渊这个云遮雾绕的神秘势力,唯有兰若通禅堂、唐国军部监察司,灵世两个最大的情报机构才会有关于云渊的相关记载。只有积累足够军功,叶子玉才有机会进入监察司密库翻阅档案。
两人并不是无酒不欢的酒蒙子,简单吃过后,叶子玉向顾长歌询问了一些事项,拒绝了共赴绮云阁的邀请后,叶子玉回到客栈静心修行。
突破夜玄境已有些时日,体内灵力日益壮大,负山镯的重量已增至一千斤,若是现在对敌许天宇的手下灵士,估摸着也就是两个照面的事情。
好久没有感受精疲力尽、“死水烫猪”的尴尬了。
“公子,有人求见,来人自称叶嵘。”客栈店小二轻轻敲了敲房门,恭敬道。
掌柜的交代过,这位公子可是与小府主关系莫逆的大族子弟,虽不知为何住在咱们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客栈里,但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必须伺候好,因此掌柜专门派了店小二轮番守门。
叶子玉犹豫片刻,“就说我已离开星垂府。”
身负血海深仇,更有南疆云渊和大唐天宝这等仇敌,稍起风浪,叶家这艘小舟就将万劫不复。
所以叶子玉自始至终都没想过与自己的亲叔叔叶嵘相认,只是暗中拜托徐图之和顾长歌照拂一二。
得到店小二的回复后,拎着一只精致礼盒的叶嵘转身就走,旁边跟着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不满嚷嚷道,“分明是不想见,扯什么离开了。”
叶嵘沉默不语,为何只是过了一夜,那位公子却突然变得如此疏离,难道只是一时兴起的拔刀相助?
“老幺,这小子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与叶嵘有着几分相像的男子正是叶家长房的嫡子,“咱们犯得着这么热脸贴冷屁股嘛。”
“闭嘴,等你有本事成为小府主的座上宾,再来说三道四。”叶嵘不耐道,“不是这位公子,下半年你们都得喝西北风。”
比叶嵘还要年长几分的男子讷讷不语,别看叶嵘只是庶出,但在叶府是敢指着老爷子鼻子骂的主,所以他们这些长房子嗣多少都有些惧怕叶嵘。
……
星垂首府官邸,几只硕大灵鹤从府中振翅飞出,每只灵鹤上乘坐着身着紫玉道袍的灵士,为首之人面容清癯,须发皆白,一派仙风道骨气度。
正是来星垂州做客的赤霞教长老一行。
和父亲目送访客离去,寡言少语的徐图之就要转身离开。
“你可知为何赤霞教会无缘无故来星垂府?”星垂府主徐白问道。
“不知道。”徐图之直接道,当然,也没兴趣知道。
虽然只是一个不通灵力的普通人,但徐白官场权术炉火纯青,且治政勤勉,青年时着有治理边境流民之乱的《治乱十疏》,被渊帝所赏识,所以才会被吏部指派星垂州,稳坐官衙头把交椅数十年。
不过可惜生了个榆木脑袋、只知修炼的儿子,徐白叹息道,“你不日将去星垂军报到,你老子的面子在军中要大打折扣,若是再不用心去思考权衡、经营人脉,一味地只知用拳头解决问题,怕是要吃亏的。”
“那赤霞教为何而来?”徐图之配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