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嚒嚒一个下人,桃桃个丫头片子……哪里值当…”
望舒不想听废话,皱了皱眉,“嚒嚒听我的便是。”
夏嚒嚒心里哪里不懂,可她还小,一边替她捶捶腰背,一边轻声细语:“舒舒的心嚒嚒都懂,这个家没把我母女俩当奴才,天底下也没几家能得主家这般对待啊。未来姑爷人善没得说,可咱们出了这个门,有些规矩就是规矩。”
望舒推开嚒嚒的手,力气太大,不舒服,“嚒嚒莫废话。秦修远不是什么墨守陈规的老古董,即便他当下是,以后我也不准他是。昨日爹爹跟他说了我们今儿都过去,多准备五人夕食。他应了。”
嚒嚒有些心塞,心都凉了,“舒舒,这话可不能乱说。天下女子…”
“嚒嚒!”望舒闻声,忙瞧向门外,果真是娘亲回来了,季娘子进了屋,给了个眼神,夏嚒嚒会意,“那嚒嚒都听舒舒的,我这就和季守去送货。”
望舒掏出三个铜板,“季守晚上守家,给他,自个对付夕食吧。”
“这灶上还有剩下的馒头…哪用得上费这银子…”
恁的啰嗦!望舒烦躁:“嚒嚒!”
“好好好,不啰嗦不啰嗦。”夏嚒嚒连忙接过转身去忙,季母跟出去,两人摇摇头,相视一笑。
“听她的吧。”季母好笑,“前晚你没瞧见,她一阵安排,相公觉得不妥,又说了好些规矩,她就这样…”季母转了转眼睛,定住眼珠子,睁大狠狠瞪着嚒嚒,吓得嚒嚒心一震,“哈哈,老子又如何,被拿捏得死死的,硬着头皮递消息去。”
光是想象娇滴滴的女儿一眼瞪得老子一动不敢动,嚒嚒又好笑又忧虑,“秦家?怎么说。”
季母安抚拍拍嚒嚒的背,“放心吧,修远无异议。由着小两口做主吧,我们都老了!唉!”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打哑谜,平静地说:“今儿结清了守备府的银钱。今后恐怕得依仗夫君和嚒嚒的手艺了。”
守备府的单子给了别人,闻风转舵,那些曾赏识的客人主家哪个没这点眼力劲,新来的绣娘们年轻眼神好,手艺好,要价还低,谁能跟物美价廉和银子过不去啊!
夏嚒嚒立马挺起胸膛,“娘子放心吧,舒舒小姐聪明着呢,咱们这小买卖可有得做,您如今也该为小姐准备这个了……”眨眨眼,两手四指握拳,竖起的拇指相互靠近碰了碰。
季母一看那神神秘秘不能宣之于口的手势,笑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