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入冬忍受不住头发太长又无法经常洗头,趁着生病磨得爹娘心软同意,把头发剪短了一半,额前鬓边仅仅与下巴齐平。
如此,双环髻娇小可爱,望舒提着裙摆走到厢房空地处,一边两指揪着裙摆,开始转圈圈,流苏摇曳,裙摆飞扬,小姑娘跟朵刚开的花一般,一圈一圈腾起流苏和裙摆,快乐得人仿佛会闪闪发光,裙摆里传来铃铛般的清脆笑声:“娘亲,你看!”
女儿像花一般漂亮美好,快乐,没了刁钻古怪,唯有如这笑声一般的纯真憨善。
望舒又提出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譬如在裙子垂下的红流苏上拼上颜色各异的小碎布,“要轻轻能飘起来的,颜色要艳丽些……”
这还不简单,“这样废弃的边角料娘亲有得是,囡囡要多少有多少。”
“袖口边上缝三块,长条些……”
“娘亲,可要快些,爹爹快要下值了,女儿要等在门后给他自个惊喜!”
季娘子手上不停缝着块青绢,被女儿的快活感染着声音也轻快飞扬:“囡囡,别急,别动呵!”
“娘亲真好!恩,慢点也行,让桃桃不给爹爹开门就是了!”
噗!季母:你可真是你爹爹的好女儿!老头子,你这福气还在后头呢!
果不其然季文书快马加鞭一路颠簸到了家门口,家门苦敲不开,“桃桃,开门!”
第三遍,桃桃躲在一侧装没听见。望舒嘟囔着,“老爹又发俸禄了?今儿早回了一炷香!”
“娘子,开门!”如此三遍。
季文书挠挠头,难道娘子和桃桃出门了?只有乖女儿在家,还睡着了??
于是,他气沉丹田,大喊一声:“乖!女!儿!给!爹!爹!开!门!”
正喘气呢,后头的人就到了,季文书摆摆手权作打招呼,嗓子都干了,被人追上,等于白跑!